她心疼的,只是霍珩积威深重,即是在晏蓉屋里一贯温和,也不是她敢劝的。
她只好默念霍珩的好处,不收屋里人极是难得,合该自家女郎多伺候。
几趟过后,她心平气和了许多。
洗过脸,晏蓉渐渐清醒,她睁开眼,霍珩正饶有兴致捉住她一只圆头圆脑的脚丫子,在给套袜子,前头的申媪一脸纠结,表情一言难尽。
“去去”
晏蓉登时醒神,啐了他一口,忙夺回自己的脚丫,两三下套好袜子,起身让乳母伺候穿衣。
霍珩也不恼,只倚在床榻的透雕榴开百子围栏上,含笑不语,定定瞅着她。
晏蓉不搭理他,这人赶也赶不走,几次过后,她都习惯被他围观穿衣了,反正也不脱光,且脱光他都过不少遍了,怕啥
她一边吐槽一边安慰自己,挑了一件水红织锦十二幅湘裙换上,配了玉环玉佩,一头柔顺亮泽的乌发挽了个望仙九鬟髻,用了套鸾凤展翅赤金头面,以最快速度打点妥当。
霍珩比她更快,毕竟人家衣裳简单,他一身石青色深衣,玉冠束发,身姿昂藏挺拔,顾盼之间,极具威势。
“夫人可装扮妥当”
这个威势十足的男人,如今微微含笑,伸出一只大手,掌心向上递到晏蓉跟前。
“可也。”
晏蓉昂起线条精致形状优美的下巴,十分高傲将纤手递到他的掌心,他握住,笑道“夫人,请。”
二人相视一笑,又同时举步。
今儿起得还是晚了些,出门时天色已大亮,晏蓉一边低声抱怨他,一边加快脚步往溧阳居而去。
差也不差那一点了,况且祖母宽和,天冷,二人还是新婚,晚些许她必不在意。
可惜霍珩的话安慰不了妻子,他只好跟着走快些。
来到溧阳居,里头已人声阵阵,霍珹领着媳妇孩子来了,晏蓉进去一,霍琛夫妻也来了。
荀太夫人体恤儿孙,命二房逢五逢十过来即可,若是天冷,孩子无需紧着抱来。
今儿正是逢五。
“伯瑾来了。”
荀太夫人微笑招手,霍珹也笑“伯瑾来晚了,该罚,祖母你很不必心疼他。”
霍珩笑而不语,领晏蓉先上前给荀太夫人请了安,被叫起后坐在老太太右手边,他便笑道“若是祖母有罚,我自当领受。”
“我罚你甚么呢”
荀太夫人右手霍珩,左手霍珹,二孙媳笑意盈盈,屋里还有两个曾孙活蹦乱跳,她一扫平日严肃冷淡,皱纹舒展,笑道“那就罚你兄弟二人去吃回酒,多坐坐罢。”
霍珹大声叫屈“祖母,你怎生连我也一并罚了”
众人哄堂大笑,吕氏以帕掩唇,凑趣道“正是要罚了他,谁让他怂恿祖母罚人。”
稳重如霍珹亲身上阵哄老太太欢喜,效果果然极好,荀太夫人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拍了拍霍珹胳膊,“你家里说的正是。”
又是一阵哄笑。
一时和乐,晏蓉面上笑意盈盈,很有自知之明当配角的同时,她忍不住瞥了对面的霍琛夫妻一眼。
这她知悉当年真相后,还是头一回与这位照面,眼前霍琛脸上带着应景的笑,却明显没真欢乐,与满堂喜悦是格格不入。
晏蓉收回视线,某个很古怪的小疑问忍不住再次浮上心头。
话说如今医学如此落后,这柴氏又与马奴有私多年,怀孕也是在外头,偏偏霍琛肖母,也不知事发后霍家是如何判断他是否真是霍家血脉的呢
她没敢问霍珩,就在心里悄悄好奇一下,连申媪都没告诉。
她闲着无聊时还给分析过一下。
柴氏当时是霍襄的外室,为防大宅来人发作她,柴氏肯定不住柴家的,而是住在他准备的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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