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们这么一说,段雪尧还真停下了脚。
张瑞祥一愣,“不你们就知道她怎么了”
学姐一点头,“知道,不用去了,有人陪着她一会儿就没事了。”
段雪尧站住了,被几个女的拦着,他显然有些火,但扯了下唇角忍了忍脾气,冷道“我用不着追她,八百年前她就跟了我了。”
几个学姐有些狐疑的面面相觑,她们从没见过魏嫌有人接送或是跟男朋友打电话之类的,于是还是不信,哭笑不得“你要是跟她是那种关系,你能不知道她贫血”
贫血这也能算病
张瑞祥古怪的拧起眉,“不是、不不不不是,您等会儿,贫血这算什么几把毛病十个人里头得有八个贫血的吧你要说我贫血也行啊,以前还有赤脚大夫说让我吃点枸杞红枣呢。”
“你那算什么贫血,你跟魏嫌比起来都是头血牛,她是真的严重贫血低血糖,会发生短暂眩晕的那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这姑娘特别节省,能喝六毛钱的小米汤绝对不要一块二的八宝粥,你都想不出来,还有人吃鸡蛋是分单双日的,周一吃周二不吃,周日歇着。”
听了这话,张瑞祥和王历阳心里头都有点不落忍了,因为段雪尧的关系他们一直有意无意的针对魏嫌,可人家毕竟是个小姑娘,再一听这个,俩人都有点不是滋味,讪讪的对视了一眼。
然后这俩人一致默契地向了段雪尧,此下却是一惊。
段雪尧的脸色完全变了,一张精致立体的脸满是阴沉,高挑的眉弓微微内敛,遮下一片黑压压的暗影,冰冷的浅色眼瞳完全隐藏在里面,嘴唇死死抿住,他出色的长相此刻几乎尖锐到狰狞的地步。
王历阳和张瑞祥当时心下就是一跳这里面绝对还有事。
他们俩一时片刻不敢再乱说话了,怕提中了不开的那一壶,掀出什么辛秘来。
张瑞祥只讪讪道了一句“那是挺节省也用不着这么节省吧明明身体不行,就得多补充点营养啊,难道是家里条件不太好”
学姐唏嘘道“那谁知道呢,总不好为了这些开口问人家,她虽然脾气好,但人家也是有自尊的不过应该是不太好,但凡条件差不多的家庭,哪舍得自己家这么好的姑娘吃这样的苦”
越聊心里越不是滋味,张瑞祥也不吭气了。
不过学姐并不肯轻易放过他,二话不说又掀了他一处死穴“也不知道他们班是怎么回事,让她当班长魏嫌的舞蹈成绩有多好所有人都知道的吧她肯定不可能断了练舞啊,又要上课又要抽空去舞房,哪有时间当班长围着所有人屁股后面转他们导员怎么想的”
张瑞祥“”
当初使劲蹿腾全班男子汉一起选魏嫌当班长的人就是他张瑞祥,现在可好,报应当头照,他立马把嘴唇唆了回去,一个屁也不敢放了。
张瑞祥偷偷扫了段雪尧一眼,幸好这爷们不知道想啥呢,心思没在这儿,都不他一眼。
那天晚上彩排的时候,所有在台下的观众都关心着一个消息跳舞晕了的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待会儿正式演出还上场吗节目是不是取消了,要是取消了他们就不等了,要是没取消,就还等等,舞了一半还没完呢。
其实很多人心里都觉得魏嫌这节目八成是要取消了,人都晕了,哪还能回台上那么大幅度的蹦蹦跳跳但那舞确实赏心悦目,他们又忍不住抱着点希望想完。
不过魏嫌从没打算不上场。
她从参加少年儿童组的比赛开始,一直到现在,在舞台上出过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意外,但从来没有一次导致她中途退出过,所有的问题,全都被自己或者父母老师解决掉了。
况且这段时间她也发生过几次这种短暂性的晕厥现象了,自己已经有些习惯了,也摸出些规律。
其实就类似蹲着起身的时候起猛了,眼前一黑的感觉,只是她更严重一些,确实有几秒站不住,不过每次都是短时间的,过了那一阵及时补充一下葡萄糖就能缓过来。
彩排现场出意外对魏嫌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不算什么,距离正式登台还有一个多小时,她完全能恢复过来。
很快的,给魏嫌化妆的小姐姐就带着她的东西赶回了后台,和其他工作人员们一起劝魏嫌,一伙人一窝蜂的劝魏嫌别上了,节目取消吧。
其实节目表都已经出了,临时取消节目是很大的事,导演通常轻易都不会同意,这次他们这是让魏嫌给吓着了,唯恐她正式上场的时候当着全校的面再晕一回,那这晚会可就彻底砸了。
每个人都要最大限度的为晚会负责,魏嫌能理解,她不打算走,但也没强硬的拒绝大家,只说情况一会儿再说,先让她在后台坐会儿缓缓。
于是其他人便都散开了,给她腾出空间好好休息,魏嫌便马上从化妆小姐姐带回的包里翻出了糖吃了。
再后来,魏嫌更加坚定了这一场一定不能取消,必须跳完的心。
因为他们班群里的一张照片。
七点多的时候,魏嫌正和化妆小姐姐俩人肩并肩一起靠在一个没什么人经过的大箱子后面,懒洋洋的休息。
那会儿魏嫌已经感觉好多了,化妆小姐姐也说她脸色恢复过来了,她头不昏沉了,就拿起了手机翻起来。
然后她到了班级群里几分钟前发过来的一张照片,班里好几个人挤在镜头前面比耶,他们站在操场上,天幕已经黑下来,舞台投出的灯光照在每个人脸上。
方小雨我们就位了魏嫌班长加油
马屿洁差不多全班都到现场了,就等你表现了,给咱班长脸哈,别紧张
宋尔止哈哈哈等不及了等不及了,美女你节目排在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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