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不行我要改变悠真的死亡秋实姊也不用失去妹妹说不定,说不定存在着大家都能幸福地生活的可能性啊所以、我”
全身绷紧的佐原真依颤抖着嘴唇,痛苦地攥紧了身体两侧的拳头,额角因为剧烈的情绪起伏,有青筋突起,“所以我、我我我们”
灰原雄并没有趁她懈怠的时候冲上前将她从镜池边拉回来,只站在了让她安心的距离,露出了不忍的表情“真依。
他说的,是真的。”
“居然真的和七海前辈说的那样,”
佐原真依的肩膀颓唐地垂着,这黑发少女捂着脸,喉咙里发出了似笑类哭的狼狈声音,“我们,竟然,一直在被世界玩弄吗”
“”
七海建人盯着镜池。
这神之庭院的中央,重心,这次不同于那个周目,依然平稳地碧波微漾着,没有任何事物要泉涌而起的前兆那么,这里就暂时还是安全的。
“你们几个都在说什么啊从刚才起就奇奇怪该的,说些没有条理的梦话。
喂现在离开神社回归此岸才是正理吧别到了最后还让我担心啊你们、尤其是真依”
忌子蹙眉。
对于姊妹突然的说“要改变悠真死掉的命运”
“悠真死掉的世界是错误”
很感动也很心动倒不如说不可能不意动,但是过了那刹那后,他也深知那痴人说梦不过出自半身美好幼稚的景愿而已。
“都这么大的人,做梦也该有个限度吧。”
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对狭隘的四目村以外的世界毫无兴趣,“而且,只要人还是人,那么到哪里都是一样贪婪自私,以自我为中心的吧一想到大城市里人口密集的厉害唔哇”
黑发少年抱着自己的双臂抖了抖“简直有种掀开木板见密集的蟑螂足以编织成地毯的惊悚感呢饶了我吧,我宁愿在乡村守着我的清净过日子。
你们也快点回去,别叨扰我了”
“悠真。”
供奉之子叹了口气,摸了摸忌讳之子的脑袋。
“刚好,你们在一起呢。”
“”
不知何时,七海建人已经闪身到了忌子、akii、飞鸟井木记的身后,用手刀娴熟利落地、仿佛模拟演练了无数次那样、将他们劈晕了过去“他们只会碍事我们来谈论关于时间回溯之的事情吧。”
“建人”
灰原雄不赞同道,“你可以更温和一点的。”
“太过分了”
佐原真依本来想这么说,但是,她自己也心知肚明,如果忌子或者akii醒着的话,他们一定是不愿意她冒未知风险的反对派。
于是她迷惘又颓靡地垂着、哪怕在找不到回家希望时也一直乐观扬着的头颅。
“来谈谈吧。”
七海建人已经没有奢侈的温情了,这样的他,起来十足的冷酷无情。
他没有要求大家要哥俩好地勾肩搭背亲密团团坐,三个人还是站在原地,形成了一个互相戒备的等边三角形。
“我们的时间剩余不多。”
佐原真依问“这是什么意思”
从一开始的从监督的车上、前往四目村的路上醒过来,到凭栏坐在相良邸的回廊中醒来,先现在,一睁开眼睛便已经身处于四目神社之中这是一个正在崩塌的世界,这是第一重意味的时间剩余不多。
七海建人明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akii那样拥有真心接受超出常识认知范畴之外规则的胸怀,面前的两人,之所以勉强愿意相信他的循环说,不过是因为“未来”
如他所宣告的“预测”
那般发生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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