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韩相勾结市易司官员,贪赃枉法,每年竟然要抽取一干万贯的税利!
一干万贯啊!
这里面都是那些商贾小民的血汗钱啊,这就是一只恶毒的吸血蟒,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往年做买卖,那巧立名目的税赋,那一次次向官老爷奉上的银子,甚至她那险些被人家扣押的六重纬,归根到底这些都和韩相有关!
这些被额外敛走的血汗钱,竟有好多进了这韩相的腰包!
不宰他宰哪个,必须宰了,充了国库!
韩淑修的父亲,也就是韩相的长子自然也牵扯其中,不可能轻易饷过。
韩淑修估计会伤心…
希锦想起韩淑修那锦衣华服,那丰厚的嫁如,这说不得有她宁家往年被勒素的钱呢!
没办法,哭就哭吧。
这一日,简检阅兵马回来燕京城,待回去府中时,就见府中气氛不同往日。
他微拧眉,一时早有旁边詹事过来,低声俯耳说了几句。
简面色不变,道:“我过去看看。
“
说着,他径自过去后院。
而就在后院的正厅中,在那屏风后,韩淑修正含泪跪在那里,面上凄婉,好生可怜。
她如今已经身怀六甲,借大一个肚子挺着,其实并不适合路下,是以那个路着的姿势好生可怜,任凭谁看了都会心生不忍。
不过简却是依然面色凉淡,他看着她,道:“夫
人,天凉,你怀着身孕,却为何路在地上“
韩淑修咬着唇,颤巍巍地拙起睫来,望着简,哀求道:“夫君,求求你了。
简:“哦“
韩淑修:“夫君,求你放过我家里人吧。
“
简神情很淡:“你既嫁与我为妻,你父亲便是我的岳父,韩家便是我的岳家,
我自然不敢为难岳家。
“
韩淑修听闻,面上一喜。
简却道:“可是岳家归岳家,国法是国法,现在是国法不能容他们,不是我
韩淑修眼底顿时浮现出失望来:“可,可夫君,你是陛下的舅父,陛下听你的,
你帮着说句话,兴许我们韩家还有救。
“
简听着这话,垂眸盯着她,就那么静默了很久。
韩淑修心中惶恐,她觉得简的眼睦中有一些什么,是她看不懂的,或许是失望,以及不敢置信?
这时候,简却径自上前,扶住韩淑修道:“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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