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过会子用完饭,我们一道去逛逛园子。”
郑夫人连忙道:“这感情好。”
小傅氏笑着介绍:“我们园子里种了几株枇杷树,上面结满了果实,前些天我还酿了一些枇杷酒,郑嫂嫂若是不嫌弃,不如把筵席摆在园子里,赏花吃酒,倒也是一桩美事。”
这么说来刘太夫人也赞同,她对徐夫人道:“你去吩咐一声吧。”
倒不是老太太针对徐夫人,纯粹是她今日实在是表现得太过兴奋了,有些丢脸,郑家虽然不错,但刘家也是荆湖鼎族,如此谄媚实在是有些丢脸。
况且,这郑夫人是二房的客人,她应该当个陪客就好了。
徐夫人虽然还撑着面皮,但出去就啐了一声。
午膳就摆在园子里,清风徐徐,饭菜可口,景色优美,郑夫人也是心情很好。
中途,吃完饭,郑夫人还让两个儿子专程过来又给刘太夫人请安,刘太夫人赠送了表礼,傅氏眼见郑灏着实是一表人才,和自己的侄子傅明伦也不差什么,倒是明了为何小傅氏跑的那么急。
因此,傅氏一幅长辈的口吻笑道:“我娘家有个侄儿,和灏哥儿年纪相仿,到时候他们一处指不定能说的来。”
郑夫人想了想,又道:“您说的是傅阁老的孙儿吧,如此说来还真是可以呢!”
傅氏仿佛找到了交际的自信,她这些年在京里,比小傅氏认得的人多多了,娘家傅家又是她的靠山,无论说起谁来侃侃而谈。
小傅氏倒也没拆姐姐的台,只是含笑听着,反正她今日目的达到,别的她也不管那么多了。
却说郑夫人见傅氏年岁三十来许,说话不疾不徐,微微有些发福,倒是生了些许好感。
但她心中清楚,恐怕刘承旭的心肯定是偏向小傅氏的,否则,不会只带小傅氏出去跟她见面。
期间她见小傅氏在婆母面前服侍的其实比徐夫人和傅氏要多,别人说话的时候她从来都不抢话,性情温顺平和,但又十分坚韧,听闻她在难民冲击府邸时,坚决留下来照顾丈夫,又分粮给流民,倒是高看她一眼。
小傅氏听郑夫人夸奖,倒是不好意思了:“也并非我真是慷慨大方,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怕因财丧身,况且我们老爷是当地御史,本也该爱民如子。
那时许多百姓都在饥饿之中,如此也算是积攒阴德了。”
“能这么想就已经很不错了。”
郑夫人称赞。
就在傅氏以为小傅氏会开始推荐丽姝出来弹琴或者云云,却见小傅氏什么都不提,真真是陪客人。
郑夫人对什么感兴趣,她就帮忙陪客,且很有耐心。
前面男人们吃了酒,郑大人开始泼墨挥毫,小傅氏则借故先去更衣,徐夫人当然和傅氏趁着机会和郑夫人各种谈天说地,博古论今。
许久,小傅氏再回来时,就对郑夫人道:“方才我见夫人游兴很好,就画了一幅画儿,赠送给您。”
画册打开一看,郑夫人欣喜万分,她身形很瘦,尤其是今年来,有妇人病,总是畏寒,因此手上青筋凸起。
没想到在小傅氏的画中,自己竟拈花而笑,在花丛中仿佛魏晋仕女一般。
“这……”
郑夫人喜的都不知晓说什么好了。
小傅氏当然获取了这次交际的最大圆满,但她最感谢的人反而不是刘承旭而是女儿,因为若非女儿小时候就让她帮助刘承旭用画笔画犯人,她这些画作不过是自娱自乐消遣时光罢了。
现下用自己最喜欢的事情,能去结交别人帮助丈夫,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郑夫人临走时,也邀请刘家人下次等她们搬了新宅时去玩儿,刘家众人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小傅氏获得了成功,徐夫人本就心气不顺,她以前总看二房笑话,认为她高她们一截,现在好了,小傅氏居然公开和自己抢人。
当然,徐夫人也知晓小傅氏无非是为了丽姝,可她也不想想,丽姝真的有丽贞条件好吗?
与其搞的刘家一个女儿也嫁不成郑家,还不如选一个可能性最大的。
回家后,又听说丽贞被丽姝骂了一顿,她把头上的钗子往梳妆台上一掷:“怎么回事啊?我受气倒也罢了,丽贞又怎么了?”
喜儿连忙道:“您也知道咱们姑娘向来是心直口快,不过是见她今日提早去接郑夫人,心中自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故而埋怨了几句,哪里知晓三姑娘反而扯出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说我们姑娘剪断了她的琴弦,还说是流苏告诉她的,又骂咱们姑娘是三姑六婆,好些下人看着呢。”
“这可真是……”
徐夫人说完,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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