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晋没看他,“坐下吃早餐。”
阮余只好走过去,他下面像撕裂一样疼,光是客厅通往餐厅的一小段路都花了好几分钟。
餐桌上早餐丰盛,煎蛋、面包、牛排、水果应有尽有。
阮余刚拿了块面包,就听见顾子晋说:“吃牛排,长点肉。”
阮余又默默放下手里的面包,端了盘牛排。
牛排是按照顾子晋的口味煎的,三分熟,伴随着刀子切开,鲜红的血从里面渗了出来。
冲击来得太快太突然,阮余脸色一白,随着直冲到喉咙的酸水,毫无征兆就吐了出来。
他胃里一阵一阵的恶心,痉挛地干呕了好几声。
再抬头时,阮余对上顾子晋深邃的瞳孔,那里面有审视和怀疑。
阮余耳朵里“嗡”
地一声,双腿不听使唤地发抖。
顾子晋看了眼阮余吐的酸水,“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上次跟我爸吃饭的时候也这样。”
阮余嘴唇抖了抖,解释道:“肉太生了,我吃不习惯。”
“是吗?”
顾子晋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倒像是怀孕了。”
阮余脑袋里“轰”
了一声,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喉咙用力吞咽了下,“我不可能怀孕,医生也说过的。”
顾子晋就那么静静盯着阮余,寒潭般深邃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
阮余在桌底下的手紧紧揪在一起,他没有闪躲,生怕被顾子晋看出破绽。
半晌,顾子晋收回视线,“把地板擦干净。”
阮余如释重负,他抽了几张纸巾,吃力地跪在地上擦地板。
他能感觉到顾子晋在看他,始终不敢抬头。
把地板擦干净后,阮余坐回餐桌前,没再碰那盘牛排,低头啃面包。
餐桌上一片沉默,只有刀叉碰撞餐盘的清脆声。
阮余吃得有点急,想快点吃完去学校,全然没有注意到这点小心思被顾子晋看得一清二楚。
没过多久,陈秘书来了,跟顾子晋打了声招呼,“顾少。”
他看向阮余,态度挺恭敬,“阮先生,你的书包我帮你从同学家里拿过来了。”
阮余说了声谢谢,连忙伸手去接。
书包的拉链半敞着,阮余接的时候陈秘书没来得及松手,只听见“嘶啦”
一声,书包翻了个面,里面的东西顿时散落一地。
其中就有陶束送给阮余的钢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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