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莳依想到这里,不顾别人劝阻就冲进了玉泉宫。
殿内充斥着欢声笑语。
念妃正在和谢璟澄玩耍,如今八岁的孩子眸光清澈明亮,负着手像个小大人一般背诵昨日翰林夫子刚写下的文章。
足足三大张纸,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背下来的。
夏莳依冲上去一把抓住谢璟澄,急切地盯着孩子的眼睛:“你究竟是谁,是十三皇子,还是我的丈夫?你记不记得我,记不记得!”
她激动地剧烈摇晃谢璟澄的肩膀,拼命想从孩童清澈的瞳底看到某种心有灵犀的光芒。
念妃见夏莳依带着一帮人大摇大摆地闯到她的地盘,当即怒上心头,有些心虚地将自己儿子抢回来。
“太子妃这是何意?!”
夏莳依看着躲在念妃怀中的小皇子,她知道不能硬碰硬,因为谁也不会相信这么离谱的事。
“听说十三皇子这几日突然在翰林院与夫子对答如流了?”
提到这,念妃不由嘚瑟笑起:“本宫的儿子多年不能开口,如今一鸣惊人,也许是老天开了眼体谅我这当母亲的苦心。”
“我看,是娘娘抢了别人的东西吧!”
“抢?本宫抢谁了?”
念妃冷笑,她不知道夏莳依怎么突然怀疑到了她头上,但——没凭没据又离谱,谁信!
“澄儿是本宫半个月前请乾蔺山的大道师做法才突然开了灵窍,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问沅嘉公主。”
她指向正堂。
果然,一位艳丽美人提着碧玉葡萄慢悠悠地走出来,正是谢沅昔。
“大嫂,念妃娘娘请大道师的事是本公主促成并且亲眼看着的,的确不假。”
她摆明了要给念妃撑腰作证。
“不,一定是太子的神识被灌输进了她的儿子,不然十三皇子怎么可能在短短半个月内就成了什么天赋异禀的神童?!”
夏莳依好不容易抓到希望不能沉了。
念妃将儿子护在身后:“什么神识灌输,简直胡言乱语!
太子受伤一直没有痊愈,本宫也很心痛,想必太子妃是忧心过度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们现在离开,我就不计较这件事了。”
夏莳依无助地看向纪姣姣。
“纪小姐……”
“我就说呢,能在宫里妖言惑众的,也只有纪小姐了!”
谢沅昔玩味嘲弄。
纪姣姣镇定道:“公主既然这么笃定太子的案子和玉泉宫无关,那为了让太子妃安心,不如就让我们搜一搜玉泉宫如何?”
“好大的胆子!”
念妃勃然大怒,“本宫这里只有陛下来去自如的份,还能由着你一个侯府的小姐胡闹?”
夏莳依本是个温婉女子,为了自己的丈夫她也豁出去了:“与纪小姐无关,来人,给我搜!”
“本公主看看谁敢放肆!”
两方一声令下,玉泉宫的卫队和东宫的卫队较上了劲。
与其说这是夏莳依和念妃的对抗,不如说,是纪姣姣和谢沅昔的较量。
“纪姣姣,整个玉泉宫就属你没有说话的资格,还敢站在本公主面前嚣张放肆……”
“那如果我是奉了御王殿下的旨意呢。”
纪姣姣昂首挺胸。
“什么?”
谢沅昔和念妃都愣了,夏莳依她们挡得住,可谢偃,她们两人加起来还得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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