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轻咳一声,想赶紧找话,开口便说:“她是不是喜欢你啊?”
这话没太过脑,讲完才觉得是不是有些口无遮拦了,又想到钟逾白对她的宠溺嫌疑,她的口无遮拦在他那里,顶多应该叫童言无忌。
于是没有企图纠正这句童言,她那一双真显得有几分无邪的眼静静看着他,等答案。
钟逾白反问:“喜欢?”
他的语气,让她品出了一种,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这两个字的意思。
她无所谓一笑:“好吧,我瞎说的。”
钟逾白思索着说:“她有她的想法。”
“具体是什么?”
她有点懂,又想听他的看法。
他继续,慢悠悠
道:“被放在胜者为王的世界,自然会竭力抓住能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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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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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逾白简单地应:“我有我的秩序。”
她期待的回答,可能是:不喜欢她那样的,我不稀罕玩什么权色交易的游戏,我不是这种人。
但他没这么说,秩序这个词,让言辞显得冷静、抽象、又有些反常规。
纪珍棠不是很能理解他的用语。
“你的秩序?听起来很严谨。
那也包括带我坐飞机看星星吗?这听起来又很随性。”
他敛眸,看她耳垂下轻晃的珍珠,说:“你在我的秩序之外。”
“……”
抽象加上抽象,她越发难以理解他的话,试图从男人的眼中捕捉情绪,毫无疑问他不表现情绪,她失败。
钟逾白又道:“再者,一个想抓我,两个想抓我,我要是雨露均沾,心思该放到谁身上,又要另外考量。”
说这话时,他脸上带了点笑意,淡淡的,噙在嘴角,是在对她笑。
纪珍棠听懂了这一句,“一个”
说的是她,“两个”
说的是方茉,一个两个不可兼得,而他的心思放在谁身上,如今已经了然。
她感觉身体在升温,喃喃地、多余地问了一句:“那……现在在谁的身上啊?”
她的话很轻,像是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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