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不规则的边缘恰好横斜住她肩膀之处。
于是落在镜中,只有一人缥缈的虚影,纤白的肩线在颠动,背脊滚烫,唇也变热,变红,鲜嫩灵动过这一屋的花草。
纪珍棠仰起头,手往后撑,看着令人目眩神迷的水晶吊灯,呼出一口长气。
长长一条河,她终于摇到下游,丢掉船桨,任之无序漂流,缓缓泊岸。
镜花水月,就此弥散。
她的膝盖在沙发边缘的金丝线磨出浅痕。
钟逾白注意到了,第一件事用手掌轻轻握住,看她疼不疼。
“我不想上学了,怎么办。
()”
纪珍棠掰开他的手,趴到他怀里,轻喃说,好喜欢你的壁炉,喜欢你的吊灯,镜子,还有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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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疲惫地说:“他们让我留在这里。”
拐弯抹角的表达,像王家卫的电影台词,兜兜转转不过一句:我被你困住了。
纪珍棠失神半天,抬头吻在他的下颌。
钟逾白翻一个身,把她压紧在沙发角落,让她蹙眉,碎声频频,跌进浪中,情难自禁。
深夜,等一切结束,回归清醒,再看床前钟表的时间,不知怎么就匆匆被拨完好几圈。
纪珍棠说想试试事后烟,他说上瘾就坏了,她叛逆,跺着脚说偏要抽。
钟逾白便纵容她的请求,给她点了一根女士烟,池樱抽的那一款金陵十二钗,他说正好那回在钟家让她献媚塞了一包,就顺回来了。
不那么冲,给她尝一尝。
钟逾白燃好烟,捏着放唇缝里吸一口,随后塞给她。
味道淡淡,口感软而醇。
“这个年纪的男人,是不是差点意思?”
他低着声说话,烟圈就从嘴角散开。
钟逾白倚坐沙发,烟雾缭绕里,他慵懒地叠腿,闲适而自在。
身上汗液依稀能见,有着成熟男人的性感。
一开口,磁沉的嗓音把她从飘飘然的仙境召回。
看起来他真挺耿耿于怀,因为她总是提年纪。
纪珍棠爬到他身上,不怕死地说:“本来就是啊。”
钟逾白掐她的脸:“是什么。”
纪珍棠一口烟抽下去,被呛到,咳了两声。
钟逾白摸她的脸颊,轻声说:“不抽了。”
纪珍棠咳得脑袋发蒙,在他怀里缓了一缓,她拢着嘴巴,笑嘻嘻凑到他耳边虚声说悄悄话:“说真的,你是不是谎报年纪?我证明,你才18,18岁的diamond,金刚石要找你做代言人。”
钟逾白听笑了,轻拍一下她的胯:“谬赞。”
她把烟塞回他手里:“不好抽,呛死了,有没有酒?”
钟逾白睨她:“不打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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