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a课程你可以出师了。”
“什么pua?”
“无知。”
“……”
钟珩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是情商多么低。
他只是优越,因为他不需要情商这种东西也可以一步登天,所以他讲话不用看人脸色,表达不满也不必虚与委蛇。
他把高高在上写在脸上,平等地瞧不起这地球上的每一个人,自然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
活在玫瑰温床,红粉丛中,哄女人的解数都懒得施展。
一个Birkin可以收买到很多的爱,他无需放下身段。
“小棠。”
谁也不让步。
但过会儿,钟珩缓缓叹了气,缴了械。
“如果是你,我可以不结婚,我本来就不向往婚姻,所以我那天会说那样的话,娶不了你,我也可以发誓不会娶别人。
反正结婚就是为了生孩子,生个孩子又如何?无非给钟家多一个傀儡,给钟逾白多一个提线木偶,这不是我要的生活。”
绊住她脚步的是那一句:给钟逾白多一个提线木偶。
她的兴趣一点即燃。
钟珩看她迟疑,以为这话奏效,继续动之以情:“研三我去纽约,你愿意的话跟我一起,我给你买辆车,买套公寓,你就在那儿陪我待一年,一年我们就回来。
或者你喜欢那里的生活,不回来也可以,就留在美国。”
纪珍棠说:“两年以后我毕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珠宝设计师,我设计的玉器和首饰流入市场,高价拍卖,我会创立我的品牌,我的身价一点一点涨起来,凭我自己的本事,到时候想买车就买,眼睛都不用眨一下,更不用活在你的脸色之中,岂不是更愉快?我的未来一片光明,且没有你。”
钟珩皱着眉看她很久,颇为严肃地问:“我就问一句,你喜欢过我吗?”
她说:“等你六十岁,细数众多前女友,大概率连我的名字都想不起来,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此刻计较一个虚无的问答?与其琢磨这个,不如多写一行论文去。”
他听完,无奈地笑了:“我真服了,你要不要这么现实啊。”
“你比我更现实,只不过你侬我侬的时候会忘记自己姓甚名谁,嘴没有门把,把情话讲出迷幻剂的效果。
以为把女人感动到不行,其实女人只是在捧哏,深信不疑的只有你自己,男人的通病。”
她说这话时,钟珩已经回到车上,从后座取出一个包装袋,她看到爱马仕的标签。
“包拿去。”
他说。
纪珍棠拒绝:“给你下一任女朋友吧,我不需要。”
钟珩说:“她会有她的礼物,这是属于你的。”
要问她,见过最深刻的凉薄是什么?是此刻,钟珩说这句话时云淡风轻的神色。
纪珍棠怔然半晌,问:“你在羞辱我吗?”
钟珩:“你别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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