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悬渊想过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想过卿政对宁小明是这样的感情。
在他的印象中,卿政极度自恋,平时着人畜无害,可一旦受到刺激,就会失去理智变成一个嗜血且暴戾的人。
简单一句话来说,就是脑子有病,是真的有病。
她还在的时候,他眼里的女人就只有两种,一种是她,一种是骷髅。
他说,女人就是披着皮囊的骷髅,丑陋得令人作呕。
她死后,他不仅开了类似风雪醉的一系列青楼,开青楼或许是为了收集消息,可“我上的人”
这话居然被他说出了口。
这个人还是个女人。
“卿子廉,她是宁歌的姐姐。”
他为什么还有脸活着,因为他必须活着。
埋着过往的一切,活着。
“关我何事”
“所以我不会罢手。”
叶悬渊抬起头着卿政道。
语速不快,却带着上位者的强势。
“叶迈之,你心里现在怕只有你那些下属了吧。
真是为你后院的那些女人悲哀。
这就是她们心里的神。”
卿政眼神变得有些冰冷。
“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觉得我们今日没必要再继续谈论下去了。”
提到那些女人,叶悬渊莫名的有些烦躁。
每个人都在说自己做错了,想了这么久依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他为那群女人寻个好夫婿有错吗他为将士传宗接代考虑有错吗难道非要像当年一样才算对吗
他也不是一个好脾气,本以为可以借此缓和一下。
现在来,是自己想多了。
“怎么我们成熟稳重的战王生气了你凭什么生气哦也对,因为你没有心呀。”
卿政语言步步紧逼,丝毫不留情面。
叶悬渊把玩着茶杯的手缓缓用力。
“啪”
一声,茶杯终不胜其力,四分五裂。
甩了甩手上的碎屑,叶悬渊站起身来,没再卿政一眼,直接朝门外走去。
铁柱一直守在门外,自己内功也不错,自然听得到里面的动静。
王爷叫他来,想必也是不打算避讳他。
这也是铁柱第一次得知有关王爷那几年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