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铁、广宁两战,都是细作开了城门,各部因此自乱阵脚,方才致使大败。”
袁兵宪觉得众将应该先想出防止城门被城内奸细打开的方法。
古代守城战和近现代战争的最大区别,就是没有巷战。
巷战是个很考验组织度的技术活,有明一朝,能打得起巷战的军队,应该只有戚继光治下的戚家军,按戚继光所著的《纪效新书》练出来的浙兵都没有这组织度。
所以只要城破,意味着大势已去,再无逆转之势。
至于围城,明军是不怕的,这几天从觉华岛上运来的粮食足够让城内守军撑三四个月,而后金军在锦州以外的区域作战时,只会带一个月左右的口粮,要是抢掠不到,后金军自会撤去。
“拿土堵死城门就是了,建奴火炮不行,也根本从沈阳运不过来,只能爬梯子硬干,就这还守不住的话,趁早撤到关门得了。”
李昊往嘴里灌了半壶酒后,含糊说道。
在吴桥兵变之前,建奴手里根本就没有像样的火炮,大凌河之战时,祖大寿手上七八门炮就能和建奴几十门轰成平手。
就是孔有德等人带着火炮投了黄太吉,建奴的火炮也远远不如南方建造的火炮轻便,同样的大炮,建奴造出来的远比大明南方造的炮大得多。
而在锦州以南的区域,建奴骑兵部队和炮兵部队同时从沈阳出,骑兵要比炮兵先到一个月以上,炮兵运动所需要的驼力、畜牲消耗也大的让建奴都吃不消。
这也是为什么大凌河之战到松锦大战之间的十年间,八旗啃不动锦州、右屯的原因,不带上火炮,攻不下城池,带上火炮,活动半径只有沈阳到锦州这一大片,偏巧这一片都是自家地盘,无法劫掠补充后勤给养。
袁崇焕听到堵门的言论,还有点不太相信,于是看向自己亲信何可纲。
后者有力点头,认为这个计策可行。
众将也看好堵门之策,纷纷附和赞同。
“那就明日我让卫署衙门动百姓,先堵了南门和西门。
等到后日,城外百姓、粮草收拢完毕,再把两门都堵死。”
袁兵宪接着又称赞一番李昊,许了他堵门之策的功劳,然后又议定了守城的具体职守,以满桂、左甫、朱梅、祖大寿各领其营,分守一方,袁兵宪带着道标营及一些闲散家丁、营兵在城中演武场御中,哪边支撑不住就支援哪边。
“朔北灯火昼不分,从戎壮士气干云。
忽惊戎马频相斗,俄见经臣只。
战将操戈甘白刃,孤军御甲泣青雯。
可怜入井红颜尽,辽是家乡水是坟。”
到最后,袁崇焕吟了一南人为沈辽战事所做的诗,然后表示道:
“我不做袁应泰,本道宁肯战死在城头,杀鞑到最后一刻,也不了事。
道台一死明志,却让城中百姓、军士如何自处?你等掌军将军也该有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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