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主子可没黄太吉那招揽人心的手段,刘兴祚起意反正的缘由之一便是代善抢占老奴赏赐给刘兴祚刘爱塔的庄园财物。
李昊琢磨着是不是可以用砍死代善的名头将刘兴祚搞过来,毕竟这刘爱塔还算能打。
等到出战家丁都上来之后,李千总便带人往北门前进。
……
入夜,辽西走廊杏山驿,努尔哈赤军营中军大帐。
得知前锋惊变之后,老奴当即召唤了八旗旗主、小旗主等领兵额真前来议事。
努尔哈赤今年六十七岁了,自起兵之日至今已经四十三年,多年的征战没让他垮下来,弟弟舒尔哈齐、长子褚英和大明暗送秋波也没能挫伤他反明自立的雄心,可偏偏今晚听到一贯能征善战的二儿子被敌将斩杀后,他那种世界都随着他年老体衰而逐渐远离的哀愁漫上心头。
也因此显得萎靡不振。
“你说什么?我的代善阿浑被明兵砍死了,还抢走了人头?”
老奴八儿子黄太吉听到这惊天消息后,几个呼吸间,心血就充到脸面上,他不顾众多贝勒、兄弟侄子、甲喇额真在场,自己走到信使跟前摇着信使肩膀再次确认。
“大贝勒代善在下午时分抵达宁远卫城,为挫杀明兵锐气,率十个牛录下城挑战,另有镶蓝旗八个牛录掠阵。
明军派了五百精锐家丁出战,原本说好的是阵前斗将,明军不讲武德,直冲大贝勒旌旗,大贝勒死战不退,被敌将斩杀。”
代善大儿子岳托和二儿子硕托都和老爹关系不好,三儿子又小,因此这次出征没有子嗣跟在正红旗那边,正红旗众多甲喇额真、牛录额真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特地串了口供,咬死明军派了五百家丁出来才被阵斩己方主将。
“怎么才这么点人?其他二十二个牛录和包衣那些人呢?他们在干嘛?”
黄太吉一听就不对劲,前锋可是有四十多个牛录,外加不少的包衣奴才。
“回四贝勒的话,那时天色已晚,明军又把宁远城附近的树木给砍光了,附近村堡的门窗都被拆了,旗主贝勒命令剩下的旗丁和包衣们在离城八里的一处村落扎营。”
一边听着,黄太吉一边心更烦,忽然觉得鼻孔处有点温热,伸手一摸,再拿到眼前一看,果然已经流了鼻血。
代善与他关系一般,倒是代善的两个儿子都和他十分亲近。
留了鼻血之后,黄太吉反而冷静下来,开始盘析局势。
为了避免老汗将正红旗赐给还没有自领一旗的多尔衮,必须在今晚或者明后几天让代善二儿子硕托承袭正红旗旗主之位,否则大事皆休。
“父汗,明日便可抵达宁远城,正红旗陡然失主,大战前不可缺将,可命两红旗贵人明早出,执掌正红旗。”
两红旗都是代善以前的部下分出来的,镶红旗跟着大军行动,黄太吉虽然嘴上说的是两红旗贵人,实际上指的是镶红旗的人。
只要不是老汗存了私心,在如今这个局势下,只能任命已经二十六岁的硕托掌管正红旗。
“这事不急,拜杜,你来说说,斩杀阿哥的是哪位明军大将。”
老奴反而问起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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