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若不是考虑世康皇帝刚登基不久,明德殿内已经将太子和云逸王杀害,万一再出兵杀了七王之一的宝兰王,必然会造成皇朝动荡。
所以对于远在帝国南部边疆的宝兰王,只能采取徐徐图之的计策。
谁能料想,就在最后的收网关头,不仅让其逃得性命,阴差阳错之下,宝兰王与先太子上官天玺之子上官羽,竟然搞到了一起。
二人胆大包天,竟敢成立所谓的正统皇朝,简直岂有此理。
如此举动,一时之间,让皇朝形势大变。
想到此处,心中满是怒火的嘉禄王,对世康皇帝恭敬说道:“陛下,以臣弟之见,立刻派兵前往安阳五郡才是要大事。
一旦逆贼宝兰王,在短时间内拿下安阳五郡,其便坐拥十郡之地和几十万大军,即使同在落云河以南的希善王,到时怕都不是其对手,极有可能让其占去半壁江山。
如果那样的话,将对陛下的威严和皇朝安危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父皇,王叔所言甚是,如今形势就是比谁更快能站稳南部局势。
我建议,分兵两路直接过落云桥、龙兴桥进入帝国南部,一路与希善王合兵一处,直攻宝兰王大营——宝兰城,另一路从昌平郡跨桥先一步守住东平、建阳二郡,保障落云桥和落云河安全,防止宝兰王大军北上,同时根据宝兰五郡情况,大军南下后一一收复,最后将其围歼于十郡之地,如此,则叛逆可一战而平。”
坐在左侧下的文贤王上官策开口建议道。
“文贤王所言即是。
果然不愧文贤封号,确实是难得的智谋之士。”
嘉禄王抚掌而笑道。
上官策拱手道:“王叔谬赞,侄儿实不敢当。”
说完,上官策向坐在龙椅上的世康皇帝,再次行礼说道:“父皇,您看此计是否可行?”
龙椅上的人,年岁约莫五十来岁,一身金红色龙袍加身,面色阴郁,双眉耸立,眼睛好似一汪幽泉,魁梧的体格却十分消瘦,坐在那里如同一座冰山,让人寒意顿生。
他很少主动说话,即使说话也顶多只有几句,仿佛一切都引不起他的兴趣,又仿佛一切在他心中,犹如蝼蚁般不值一提。
听到儿子文贤王刚才一番高论,他也只是点了点头,再未表示什么。
听到上官策再次问到自己,世康皇帝终于将眼皮抬了抬,平静的看了一眼上官策,随后转头问向坐在下的太子上官雍:“雍儿,你怎么看?”
“父皇,策弟所言甚合当下局势,但如今安阳五郡的情况到底展到什么程度?无人得知。
所以不仅要从利于皇朝的角度考虑问题,同时也要向不利于皇朝的方向考虑问题。
按照镇海侯和希善王先后送到的消息,距离宝兰王北上安阳,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