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浠在订婚之前是没见过温礼的。
其实结婚前家人有安排她和温礼见面,但她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家人说你先接触接触,培养培养感情,这样结婚的时候也不至于和丈夫太陌生。
贺明浠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问道,就算不接触,不培养感情,是陌生人又如何,最后不还是得结婚,难道她有的选吗?
家人说好歹你也得先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啊。
贺明浠又说,不想知道,就喜欢这种开盲盒的感觉。
家人无话可说,干脆任她去了。
而那边似乎也没有要跟她提前培养感情的打算,也准备开她的盲盒,就这样一直到订婚当天,贺明浠才见到这位未来的丈夫。
见到他后,贺明浠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因为男人高大挺拔,宽肩窄腰,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长腿包裹在西装裤中,隐隐透出紧实的肌肉,步伐从容,感觉上是个相当沉稳低调的男人。
他的眉眼生得很深邃,贺明浠听说他们姓温的那一家人无论男女,个个都遗传了这种浓郁雅正的骨相,上镜和照相都是一绝。
温礼的瞳眸黝黑,眼尾勾略深,垂而长的睫毛增添了他眼睛的长度,狭长而漂亮。
高挺的鼻峰很适合架眼镜,简直是天然的眼镜架,且正正好他就是近视眼,戴了一副半框眼镜。
都说用颜值来评判他人的这种人是没有内涵的垃圾。
贺明浠就是这种垃圾。
她承认,对于这个盲盒,她当时是有一些小惊艳的。
但温礼对她毫无兴趣。
好歹他们家的人也是出了名的会投胎、基因好,她的几个兄弟,性格各有各的缺陷,脸却是没得说的,她也是,虽然不学无术,但颜值,绝对配得上“江南美女”
四个字,五官精琢,清秀水灵。
很可惜,她是看脸的垃圾,他不是。
结婚当天贺明浠就看出来了,温礼在两性方面对自己毫无兴趣。
和结婚当天不一样,男人的衬衫领口和袖子没有那天整理得那么严丝合缝,头发也没用定型水梳成背头,发丝看着挺软的。
很从容舒适的打扮,但还是穿太多了。
贺明浠在心里评价道。
然而在看到贺明浠那身清凉又显身材的夏日打扮,以及那头饱和度极低的粉色长发和她的那辆粉色跑车后,男人蹙了蹙眉。
他上前,径直走到这个两年没见的小妻子身边,语气平和,垂眼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好自然的问话,就好像他们昨天才见过似的,怎么做到的?
不过原来他记得她啊。
面对很久不见的丈夫,尤其还是在碰上了事被人围观的情况下,贺明浠却莫名有些局促。
她眨眨眼,刚要开口,中年男人先一步开口朝温礼发问:“你是她家长吗?”
他疑惑地看着温礼,总觉得这男人虽然看着沉稳,但太年轻了,不像是能生出那么大女儿的人。
果然温礼否认了。
“不是,她是我——”
犹豫片秒,温礼淡淡道:“学生。”
听到这个称谓,贺明浠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世上园丁千万万,谁不能教她?非要在温礼的学校念书。
玩什么师生play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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