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只是笑。
“飞鸟尽,良弓藏。”
傅茗儿在棠花树下抚琴,看到公子羽来了,只是说:“狡兔死,走狗烹。”
可你,终于。
是我的了。
……
先轸闭上猩红的双眼。
北境狂怒的风雪,将魔将的身影在凛冽中,勾勒得像是地狱的死神。
魔将在风雪中唱了首歌。
“为君采竹兮跋山。
时不我予兮踏山歌。
踏山歌兮神不降,
神不降兮奈若何?
独坐高山兮思宫阙。
安得宁馨兮赋流水?
目斜阳下兮鸟倦飞。
鸟倦飞兮安可居,
宁馨宁馨何所去?
归来兮日出朝云。
归来兮手握天下。
归来兮翠竹盈盈。
归来兮与尔言欢。
归来兮朝朝暮暮。
归来兮‘之子于归’。”
他终于明白了,当年公子羽在他大婚后,独上南山时写的那首诗《跋山歌》是什么意思。
也在死后七十年,在厉天行口中得知了茗儿最后的结局。
名剑渡劫在颤抖。
魔将早已死去的心,也在颤抖。
九千魔兽骑兵静穆在玉城风雪当中,像是鬼斧的雕像。
雪,一直下。
一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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