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她困了。
而且是又累又困。
加上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很低,只穿着件薄衬衫的她冷得发颤。
好想去床上暖和暖和。
傅司庭不答话,也没有转身,目光始终定格窗外某个方向。
秦夭夭很想上床窝进被窝里,可想了想,还是算了。
上前两步,在轮椅旁边蹲下。
“刚才外面那人,是杀手?”
她轻声问。
傅司庭目光不动,身形不动。
“嗯。”
从鼻腔里溢出的嗓音,淡到了极致。
“杀手不杀人,为什么呢?”
似是在问他,又似自说自话。
傅司庭终于收回了视线,侧目落在身边人儿的小脸上。
“知道什么叫言多必失吗?”
“唔!”
秦夭夭立马抬手捂嘴,点头。
捂了不到十秒钟,又移开手说了句:“二爷,你说我们瘸子配傻子,是不是绝配?”
傅司庭:“”
十分钟后,房门被敲响。
三短一长,特殊的敲门方式。
秦夭夭刚坐上床,一听到这动静,立马翻身坐起。
果然就看到轮椅上的男人转过头来吩咐自己:“去开门。”
“哦好!”
秦夭夭应了一声,连忙下床小跑着上前,打开房门。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
秦夭夭对他印象很深刻。
嗯,就是那个粗鲁把她从备箱里拎出来,又粗鲁把她扔到这间房来的人。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这个男人叫孙清。
是和傅司庭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是他的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