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璟哼哼唧唧攥住手机不愿放手,在胸前压了个枕头,趴着继续打游戏,顽劣乖戾得可怕。
她是被惯坏的孩子,也是被宠坏的爱人。
蒋献撩起她的长发,夺过她手机,掐灭屏幕丢在一旁,“别玩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施璟转过头,无名孽火涌如山,怨气满腹,两眼阴翳,狂躁暴戾抓着蒋献的头发发脾气,在他身上又挠又咬。
蒋献没办法,手机还给她,她才偃旗息鼓继续躺着打游戏。
“还睡不睡觉?”
他温热掌心覆在她背上,恨铁不成钢的,不轻不重拍了一下,“施璟,你真的要废掉了,知道不?”
施璟注意力全放在游戏上,充耳不闻。
蒋献扯去身上的背心,伸手把壁灯调成暖光。
半夜施璟终于舍得丢掉手机......不过很快,她突然抓住枕头哭嚎,泪珠直入鬓角,哭声闷哀,可怜兮兮的。
蒋献捧着她的脸,低头吻掉她断了线的泪珠,“宝宝,怎么了,怎么哭了?”
施璟眼泛水光,往他手臂上狠狠抽一巴掌,骂道:“蒋献,我的腰断了,好痛。”
“怎么可能断。”
蒋献将她翻过身,让她趴着,两只手按在腰窝上轻揉,“是肌肉疼,还是骨头疼?”
“不知道,哪哪儿都疼。
你个畜生,我腰好痛,断掉了。”
施璟嘴欠,素质不太高,喜欢骂人,蒋献习以为常。
他去找来活络精油,给施璟按了一会儿腰,又贴了筋骨膏,她总算是安静下来。
“还疼吗,要不去医院看看?”
他也躺下,把她抱在怀里。
施璟又玩起手机:“不去,心烦。”
放心不下,翌日一早蒋献就起来,打算带施璟去医院看看。
施璟赖在床上不睁眼,直到蒋献答应下个月给她双倍生活费,给六十万,她才冷嘲热骂去洗漱。
趁她洗漱期间,蒋献熟悉利落地收拾家务,把施璟乱扔的衣物整理好,哪些要干洗的,那些可以机洗的,都得一一分类。
不夸张地说,蒋献自认为施璟是他接触的人以来,性格最糟糕的一个,爱慕虚荣,贪图享受,游手好闲,假大空。
她娇生惯养,即使现在家中破产了,还是改不了娇纵的毛病,天生就需要人伺候,让她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好像能要她的命。
这么多年来,衣食住行全得蒋献鞍前马后照料。
刚上大学去学校报道时,蒋献送她去,她坐在椅子上打游戏,蒋献一个人忙里忙外帮她铺床,收拾行李箱。
那时大一,两人还没搬出来同居,她也从不洗衣服,每天换下来的衣服用袋子装好,次日一早提到宿舍楼下给蒋献,让蒋献拿回去帮她洗。
施璟洗漱好,两人出发去医院。
她靠在门口熟稔地抬起脚,让蒋献帮她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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