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的,往江水里一扔,不淹死也要冻死,看他的命能有多硬。”
“要我说啊,老夫人也太狠了些。”
“狠什么?这厮勾引老爷在先,又上了少爷的床,不被老夫人打死才怪了!”
“……”
张铁牛听得目瞪口呆,话里头的信息量太大,居然父子同睡一个女人,传出去绝对轰动整个铅山。
“人还没死,救不救?”
张铁牛问。
赵瀚已经放下斧头,提着两颗脑袋冲出去。
“什么人?”
对方大惊。
赵瀚伸直双手,将两颗脑袋举在前方,以此来遮住自己的脸。
也不管对方是否能看懂,他一蹦一跳扮演僵尸,嘴里发出瘆人的怪笑声。
那些家伙已经毛骨悚然,提着灯笼小心往前照,猛地发现是两颗脑袋。
“鬼呀!”
“快跑,是山魈,要吃人的!”
扔下麻袋和锄头,全部吓得惊慌逃窜,有个家伙甚至连灯笼都扔了。
赵瀚捡起灯笼,用火折子重新点亮,解开麻袋查看情况。
满脸鲜血,看不清长相,伸手一探还有气儿。
赵瀚把锄头扔过去,对张铁牛说:“你自家挖土,我把人扛回船上。”
“你去吧。”
张铁牛高兴跑来捡锄头,他用斧子刨土已经快累疯了。
赵瀚扛着麻袋回到船舱,先给这人烤火取暖,否则肯定会被冻死。
庞春来问:“这是何人?”
赵瀚回答:“不晓得,有人抛尸,还没死透呢,能不能活看他自己。”
脱下麻袋,此人浑身是血。
赵瀚很快在他头部发现伤口,似乎是棍子砸的,在前额发际线处,被砸出一道大口子。
头上还有好几个包,都是被乱棍打出来的。
船上也没啥医疗用品,赵瀚只能徒手作业,将翻开的头皮给按回去。
至于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又拿出一件干净衣裳,撕下布片当绷带包扎,比给畜生治伤还敷衍凑合。
再撕下一块布,赵瀚给此人擦拭脸上血迹。
突然,赵瀚表情变得古怪,不由吐槽道:“今天的际遇可真离奇,上午杀人放火,晚上接连遇到熟人。”
庞春来问:“这人你认识?”
“聊过,”
赵瀚解释说,“戏班里的旦角,也是个苦命人,叫什么名字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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