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你不能伤害他,他刚受了内伤还没好……”
李小白听两人刚才似还有说有笑,这眼看却便要打起来,心想着王川刚和自己的柳师父恶斗一场,还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自是怕王川再又受伤,情急间忙展臂一拦,脱口便道。
他先前也听出王川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弟子,且话下也是有意在回护自己,是以这当下不及多想,忙急出言阻拦。
岂知他这话一说出,反而是无意间把王川受了伤的事,透露给了对手。
“这傻小子……”
王川这时的功力只恢复了也没几成,原还想着再怎么样也得尽力保全了李小白,一听他这话也是无奈,皱了皱眉苦笑道,“你不用担心,他要伤我也没那么容易,你自个先走罢!”
丁长春本来对他还有所忌惮,听李小白这么一说,只将信将疑,也笑了笑道:“你是说你师父他受了内伤,他怎么受的伤?”
“不,我不会走!”
李小白仍自未觉,看了看王川,又对丁长春道,“他昨晚和我柳师父比武,受了重伤,你不能乘人之危!”
“哦,是吗?”
丁长春笑问,“你柳师父又是谁,他在哪?”
当今武林中能伤到王川的人寥寥可数,丁长春虽不太确定李小白所说的‘柳师父’是谁,却也已猜到了几分。
“我说丁掌门,你和一个傻小子较什么真?”
王川暗想不妙,要是让丁长春知道自己和柳咸阳都受了内伤,搞不好他会趁机痛下杀手,谁也逃不掉,忙只道,“你不是也闭关了好些年吗,这剑法也该长进了不少罢?那就也别废话了,只要你答应让这小子走,你的事我绝不插手便是……动手罢!”
“王老兄受了伤,又何必着急?”
丁长春半笑不笑,又盯着李小白道,“这位小兄弟,你告诉我,你的柳师父在哪?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他的!”
“我……干嘛跟你说?”
李小白一时也没想那么多,虽未觉出其中利害,却隐隐也觉有些不大对劲,对眼前这个丁掌门颇有些疑忌,说着只不由得下意识地朝树上乜斜了一眼。
丁长春目光锐利,这一下自然看在了眼里,抬眼看了看对方身后白雪覆盖的老松,隐然这才瞧见树杈间却坐着个白头老翁,先前自己没多留意,竟未察觉,转念便又笑了笑道:“不知是何方高人,可否下来一叙?”
“他是我柳师父,也受了点伤……”
李小白一愕,忙伸了双手在树前一拦,“你也不能伤害他!”
();() 树上的柳咸阳仍纹丝不动,闻言嘴里只叽咕呓语了几句什么。
丁长春虽一时未认出人来,却也料想不差,便对李小白道:“他是叫柳咸阳,也就是你的柳师父,对不对?”
“行了,我说丁掌门,你还有完没完?”
李小白也未答,王川似有不耐烦道,“什么柳师父、松师父,这臭小子便只有我一个师父!”
“妙啊……”
丁长春哼声一笑,“真想不到你这个小兄弟,造化这么好,竟然拜了这两位高人为师,看来先前丁某倒还有些小看你了,哈哈!”
王川瞧了李小白一眼,一瞪眼道:“臭小子,谁要你多事来,还不快走,待这干什么?!”
“丁掌门说笑了!
这小子蠢笨之极,我是看在他……他这么好骗的份上,才想收了他为徒,好让他乖乖伺候我。”
李小白一愣神间,王川又接着道,“不过他还没给我磕过头,我也还没认下他,是他自己赖着不肯走而已。
你已经有了这么一大帮的弟子,该不会是想来跟我抢罢?!”
李小白茫然怔了怔,转念想想,忽而也明白了王川的用意,自是为了让自己趁早脱身,也别在这耽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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