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侍卫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
声还未落,堂内的所有人眼眸里都浮起了审视和质疑来,方姨娘刚刚才威风起来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
不等侍卫反应过来,苏子衿弯腰一把抽出他腰间的佩剑,尖峰直指他的眉心。
“一派胡言,那龙凯明明脸上只有一条疤,你却满口回答是两条!”
侍卫没想到苏子衿会在这个地方对自己下套,面对已经接触到自己眉心的剑锋,侍卫吓得瘫坐在地,支支吾吾道:“我…我…我记错了,是…是一条!”
“好大的胆子,当着太夫人的面也敢信口胡言!”
一直默不作声的许氏拍案而起,“世人皆知那龙凯虽是土匪却极为在乎自己的脸,莫说是疤,那脸上连一块斑都没有!”
这话似一道惊雷,打在侍卫的头顶,将他彻底打傻了。
“这府里的奴才真是越发的厉害了,主子问话也敢这般胡说八道信口就来。”
太夫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带着无边的威慑,打在所有人的心头。
“太夫人饶命!
太夫人饶命啊”
侍卫明白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跪起来连连磕头。
“是小翠,她拿小人的妻儿威胁小人,小人若不这般说妻儿就完了!”
“小翠?那不是你院里的丫鬟吗?”
老夫人回忆起这个人来,似有几分印象。
“回祖母,正是我院里的二等丫鬟,不过这个丫鬟心可极大,昨夜对向来为了准备衣裙的流珠下药,今早定了她的班,给我准备了身上这套衣裙,正好和二妹出门时的衣裙成对比。
现在想来,恐怕一早就是算计好了的。”
顺着老夫人的话,苏子衿把今早的事一并说了出来。
“一个二等丫鬟,怎么有这般能力算计主子又能伤他人妻儿,这其中定是有蹊跷,还请祖母和娘明察,还子衿一个清白!”
许氏已经查出其中的奥秘来,立即转身向首位的太夫人和老夫人请命。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品出几分味道来的老夫人怒火也渐渐大了起来,狠狠的撇了方姨娘一眼,咬牙道:“去把那小翠抓来!
今天这件事定要查个清楚!”
“老夫人,只怕人是带不来了。”
李妈妈难为的弯腰道:“申时有丫鬟失足落入荷花池,捞上来正是那小翠,随后忙着寻二小姐,这事还未来得及上报。”
“早不失足,晚不失足,偏偏威胁了侍卫之后就失足了,这事还真是蹊跷。
如今花宴在即,先毁了颖丫头的名节,又诬陷子衿丫头,若她计成,那花宴之上我苏府岂不是无可用之人?”
说话间,太夫人微微眯起眼眸,精明的眼神扫过方姨娘和苏颖,似看透了什么,惊得方姨娘浑身一颤。
“子衿丫头,今日之事究竟是如何,你且细细道来,一字一句都不可有偏差。”
太夫人的话犹如这个家的一道圣旨,容不得任何人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