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暗,若不是有这一轮圆月支撑,大地之间早已经没了光明。
左麒话音刚落,钟星喻原本就没有好脾气的模样,现在变得更加糟糕。
“你这所谓的一套说词,只不过是在为自己开脱罪名。”
钟星喻抽出一支箭,重新拉满弦“你从来没觉得你错过,左麒,你不该动祭夜。”
左麒眼见钟星喻铁了心要杀自己,看来他这次是在劫难逃。
“我没有想杀他。”
左麒朝着钟星喻喊道:“我原本是想杀瑾琛的,可是花祭夜的出现,让我的人给错杀了。”
“我没有想让他死!”
慕俞承诧异地看向左麒,原来花祭夜是替瑾琛死的。
“左麒,我把你当朋友,你既然想杀我哥。”
瑾舟愤然而怒,他恨不得冲上去,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朋友?”
左麒拂然大笑,一双黑眸泛起寒光,他开始斥责瑾舟的不是。
“瑾舟你扪心自问,你把我当朋友了吗?我们左家本身就是外来的旁支,你们家从祖上开始都是大户人家,像我们刀尖上混日子成立的左家,在你们眼里我们就是惨无人道的土匪,就算如今混的与你们平起平坐,你们也瞧不起我们左家。”
左麒拍了拍胸口,他忍不了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
“你们家老太爷以前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到你们这一辈更不用说了。
还有花祭夜,花家在晴海市也是个名门望族。”
瑾舟真是觉得左麒是疯了,彻底的疯了。
“还有他……”
左麒用手指了指钟星喻,撩起额前的碎笑了笑“钟哥,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太子爷’呢?”
钟星喻不屑于理会他。
“这是你杀害祭夜哥,又害我哥的理由?”
瑾舟双手握的咯吱作响,他紧紧地咬住后槽牙,想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头脑中带来的冲动。
“那你哥瑾琛三年前,为什么联合外人去害我哥?”
左麒勃然大怒,他大声地去质问瑾舟。
还是三年前的事情,这次是真的躲不开这一劫。
看守所里——
“哎,我说二少爷,外面都闹的热火朝天了。”
谢子安双臂相环,靠在看守所的铁门旁眺望屋内的瑾琛。
“你怎么还有闲心练临摹,你都不担心吗?”
他询问起屋内的人。
瑾琛穿着湛蓝色的囚犯服,笔直的坐在桌前小心翼翼地在纸上画着什么。
“担心什么?”
瑾琛心平气和地回答:“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求不来。”
他说着笔尖轻轻地在纸上点了一笔,随后又拿起素描纸细细地端详。
“成了。”
这是一张慕俞承的素描画,画中的人是他所牵挂之人。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