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整一年,表姑母一直掌管母亲嫁妆的库房和长房庶务。
如今将账目清点,只是想让大家心里有个数。
母亲去世了,我要出嫁了,人走账清。
过去花掉了就算了,但母亲剩下的嫁妆没有义务再为侯府继续出血,我要带走母亲剩下的全部嫁妆。”
“你休想!”
善渊气得青筋狂跳。
逆女竟如此贪婪!
若是被她全部带走,答应过如意给楚荣备一样嫁妆的事情怎么落实?
余修晏成为嫡子后,也需要给他留一大笔银子供他读书。
老夫人一口血上涌,卡在喉咙上下不得。
没想到平时乖巧懂事、从来不管庶务钱财的小姑娘,心里藏着这么大的算计。
菀正色道,“父亲,母亲的嫁妆在官衙登记在册,少了这么多,我不计较,但如今留下的,我绝不可能留下,免得再被人糟践了!”
老夫人忽然脑光一闪。
她真的为了嫁妆吗?
一直到前两个月与谢家定了亲,嫁妆的事情她从来不过问,整颗心都铺在谢怀钰的身上。
怎么就忽然重视起俗物来了?
莫不是……是为了报复赵如意母女?
老夫人不知她的底线,想到这便试探问,“如……你父亲不同意呢?”
“不同意?”
菀嗤笑,“我就请官府衙门来说理。
而且,母亲早就将这座宅子换成了我的名字……”
意思是,你们可以滚出去了。
善渊指着菀鼻子,怒火直冲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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