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文是他给石记的价格。
石记总不能一点都不挣,但也不敢太过分,一两只加了五文钱。
旁边的富家子等了半宿,已经不耐烦了,张口就喊道:“管你是多少!
给爷来三两!”
他们受万半城之托,在国色楼喝了整晚花酒,早就累了。
只等喝了酒,把这酒批评得一无是处,砸了杨明的场子,好回家睡觉。
店小二客客气气地把酒瓶端了上来。
万半城迫不及待地给几位兄弟满上,还没喝就开始叫嚷道:“这酒一看就寡淡无味!”
“可不是么,看着一点酒味都没有。”
“也不知道掺了多少水!
还敢卖六十五文一两?”
他们喝惯了米酒,乍一见这毫无杂质的白酒,就以为是兑了水的。
杨明耸了耸肩:“掺没掺水,一喝便知。”
“你这酒都没温,怎么喝?”
万半城明摆着找茬,想尽方法挑刺。
“废话真多,喝了再说。”
不用杨明说,其他人也等不及了。
有豪迈之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双目顿时瞪圆了。
劲爆的酒气直冲天灵盖。
他想吐出来,却又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不舍得。
万半城没有多想,他只是小抿了一口,就迫不及待道:“这是什么马尿?如此辛辣,难以入口!
下下品!
垃圾!”
这时,那位喝酒十分豪迈的兄台,终于把酒咽下去了。
火辣的酒水在胸腔回转,他忍不住喊道:“好!
好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