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送出口袋里的打火机。
甚至她进房间后唯一说的一句话是提醒温泽念酒杯里:“没了。
”
温泽念如此简单的被一杯酒取悦,与她重归于好。
不交谈是好事,不交谈就不会触及很多一碰就痛的疤。
她坐过去,从轻抚温泽念的膝盖开始。
温泽念这人敏感,像架一触就响的钢琴,连嘴里的呼吸都变调为某种节律。
听得人心驰神往,灵魂共振。
温泽念酒杯里的酒还剩浅浅一个底,她没放回矮几,一直把杯颈捏在手里,这时变作了某种克制的游戏。
孟宁坐在地毯上去吻她的膝盖,她优美的颈项扬起拉出一条难耐的线,可始终保持着酒杯里浅金的酒液平稳。
身体的亲昵和关系的亲密一样,其实本身就是某种对抗。
温泽念不愿被孟宁捉住端倪,又在取过那小小蓝色盒子后对她报复得彻底。
她汗浸浸趁着姿势变换间,去看温泽念被沙发磨红的膝盖。
脆弱得让人想要欺负,可上身的制服又让温泽念看上去几乎不可侵犯。
迷人的矛盾感,让人诚心为她放弃自己的灵魂。
直到孟宁清理完毕,预备带着今晚的科幻故事离开温泽念的房间。
温泽念坐在沙发上把一字裙重新套上了,但腰间没系,松垮垮的垂在腿上,连平时矜持的褶痕也变成了某种慵懒的绮丽。
她直接指出:“你刚才有一瞬间走神。”
“有吗?”
孟宁觉得背好痛,大概是方才太过紧绷的缘由。
“有。”
温泽念洞察力惊人:“之前我从双腿跪在沙发上,变成一条腿站到地上的时候,你看了眼我的膝盖,那一瞬间你有点走神。”
孟宁不语,她抱起双臂:“我技术不够好吗?”
孟宁笑。
温泽念眯了眯眼睛,让她像只不那么善良的狐狸:“孟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笑,会让你下一次很难承受?”
孟宁带着当晚的科幻故事从温泽念房间出去。
她喜欢跟温泽念插科打诨,充满绮旎意味的斗嘴而不聊其他。
可她刚才的确有一瞬走神。
大概快要登上极乐云端的时候,人的神识都变成轻盈的云,丝丝缕缕不知往什么方向飘。
那一瞬她忽然想:温泽念为什么会因一杯酒原谅她呢?
太简单了,简单得让人想要去拥抱温泽念纤薄的肩。
问她一句:这么多年,看起来什么都有了,可真正获得的感情很少么?
少到一杯酒,都可以填满你心里的某种空洞。
那是两人重逢后第一个瞬间,她不可抑制的生出一种念头,想要去问一问温泽念: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的?
从当年的模样成长到如今,这一路你走得很辛苦么?
她走在静谧无人的碎石小道上,没有送出的那个二手打火机还坠在她口袋里。
她朝着酒店主楼的方向回了一下头。
傻了么这不是,这方向并不能窥探到温泽念房间的任何一扇窗。
也就不能窥探每次她离开以后,温泽念是累极睡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