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方才因惊惶而跃动的心跳瞬时变作另外的节奏。
她不能假装自己没有肖想过。
或许她在快艇上望向温泽念的那一眼。
或许她在海滩上抱着膝往海面眺望。
或许她在确认温泽念安全后仍然游了过来。
或许她无数次肖想过,她想吻一吻温泽念。
不止在午夜的月光中,也在炽烈的阳光下。
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欲念在叫嚣,理智在沉默。
她脑子里有许多的不该、不准、不能。
她没想过温泽念会把她拉到海面之下。
沙滩上的人在纵情放松狂欢,她们在海面下静静接吻。
明明短得只有一瞬,却又永恒得像天长地久。
然后温泽念放开了她,两人浮出海面。
直到现在,两人也没交流过一句话,甚至没有任何动作或表情作为暗示。
孟宁默默转头往海边游去,温泽念重新攀上自己的冲浪板。
等孟宁从海浪里起身,雎梦雅望见了她:“孟宁,你游完泳了?过完打会儿球。
()”
孟宁笑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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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擦干身体的必要,身上的海水被阳光一晒随之蒸发。
只有唇边残存着吻的味道咸咸涩涩。
温泽念抱着冲浪板上岸时孟宁正在很努力的救一个球。
她都不知自己那么努力干嘛,完全抛弃重心的扑过去,伸手垫在排球和被晒得滚烫的沙粒间。
其实救起来又怎么样呢。
球被她手掌并不规整的角度垫飞,以莫测的轨迹飞往雎梦雅不可能接到的方向。
她躺在沙滩上翻了个身,喘着气望着天边炽白成一片的太阳,刺痛人的眼。
******
温泽念上岸后就不知去哪了。
孟宁这边的沙排赛,以她和雎梦雅大获全胜而告终,祁晓和另个女孩与她们隔网而对,输得惨烈。
祁晓罕见的沉默,孟宁当她输了比赛不高兴:“晚上请你喝啤酒,好吗?”
祁晓咧嘴:“这可是你说的。”
晚餐是放松休闲的BBQ形式,温泽念没有现身,不知是有工作要忙,还是刻意留空间给她们欢闹。
倒是陈露滋一个下午已跟她们打成一片,几大杯冰凉的啤酒灌下肚,不知何时喝得醉醺醺。
几个与她相熟的女救生员把她架回房间,孟宁和祁晓她们一同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
走到一棵巨大的棕榈树下,孟宁开口:“你们先回,我去散会儿步。”
()雎梦雅跟祁晓关系好(),所以也知道孟宁有深夜散步或游夜泳的习惯(),笑道:“今天打了那么久的球你还没累啊?体力真好。”
“啊?我体力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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