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走过去。
这是她第一次进主卧。
温泽念看她一眼:“客厅打扫得很干净。”
管理层说话的艺术,欲扬先抑。
孟宁等着她说“但是”
。
果然她说:“可我的主卧为什么不打扫?”
孟宁:“因为你关着房门,我以为不方便。”
“可是房门上锁了吗?”
温泽念说:“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到市区办事的时候,会过来住吗?”
她瞥着孟宁:“你是想,我跟你一起,住你的房间?”
孟宁吓死了:“我可没这意思。”
掉头就往外走:“要不我现在帮你打扫吧。”
“算了。”
温泽念说
:“我就住一晚(),明天就走了?[((),将就下。”
“那,好吧。”
孟宁也不想临近午夜时分真的来打扫,但寄人篱下,客气话还是得说。
她转身准备出去,温泽念叫住她:“那煮碗面给我吃,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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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念刻意没请家政,体能劳动有助于分泌多巴胺。
因着几天没打扫,她没用浴缸,用了淋浴。
热水冲刷下来,微微呛进鼻腔,令她喉头有点紧,很不畅快的感觉。
她觉得这屋子准备好了一切,甚至冰箱里的姜蒜,和孟宁的内衣裤。
唯一她没留神的一点,可能是她看完主卧后,随手带上了主卧的门。
所以孟宁这么多天根本没开过这扇门。
她认识孟宁的时间线可以拉得很长。
无论小时候的开朗,长大后的随和,甚至现在的昂扬,都无法掩盖的一个事实是,孟宁是个心思很重的人。
哪怕你是随手关了一扇门,孟宁都会想,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你不方便叫她看的东西,而体贴的不打开那扇门。
温泽念关了淋浴,拿吹风机吹干一头微卷的长发。
孟宁是个心思很重的人还体现在,她应该一直留神听着浴室里的动静,算着时间去煮的面。
温泽念裹着浴袍走出去时,她正站在厨房。
温泽念走过去,她扭头笑笑,唇角很轻的动了下。
温泽念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因为自己现在散着头发。
除了她们以往欢爱的时候,温泽念好像永远都盘着精致的发髻,可现在马上都要睡了,她洗干净的头发还要再盘上么?太刻意了。
便听孟宁问:“你卸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