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然后温泽念在一个游乐园傻得可笑的恐怖屋里,在一片黑暗的掩护下,牵住了她的手。
无法拥抱,至少可以牵手,等走出黑暗回到日光下,她可以嘲笑温泽念被恐怖屋吓到的怯懦,温泽念可以回怼说是担心她害怕。
她们可以斗嘴,可以心照不宣。
到现在为止,孟宁笑得太久了。
这时她牵着温泽念的手,听着温泽念轻轻的呼吸声在她身后,眼角润润的。
然后她大胆的放任了自己一次,放任眼泪无声的留下。
她在睡梦里应该是哭过的,有时醒来发现枕头有一点潮。
可在她清醒的时候,这是第一次。
没关系的吧。
反正不化妆,等穿越这片黑暗再次走到阳光下的时候,她脸上的泪痕早已干了。
温泽念好像把她的手指,扣得又紧了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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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恐怖屋的场景,跟孟宁想象得不一样。
她没有调笑,温泽念也没有回怼,她们只是在出口前同一时间放开了手,然后默契的假装没有发生这件事。
她们并没玩多久,中午,温泽念便开着迈巴赫载她回到了小区地库。
等电梯时,孟宁问:“中午想吃什么?我可以……”
温泽念说:“我要回岛上了。”
孟宁怔了下:“啊,哦。”
又笑了声:“你忙的嘛。”
她有那么一点点,不想温泽念离开。
可温泽念真要留下的话,她又会觉得极端不自在。
两人一同走进电梯轿厢,温泽念说:“我上楼拿了包就走。”
“哦,好。”
温泽念望着两人倒映在金属门上的身影:“明天可以做心理评估了。”
“是明天吗?”
孟宁很平静。
好像她可以做,也可以不做,对一切都是坦然接受的状态。
温泽念心
里不好受了一下。
她本打算到家再跟孟宁说这事,但她莫名觉得,等到了家,她可能就没勇气说了。
孟宁敢面对结果,是她不敢。
她告诉孟宁:“不用去医院,我约了医生上门来做。”
“哦,好。”
孟宁好像只剩这一句。
可温泽念永远那么周到,她还能说什么呢。
温泽念想了想还是把那句话说出来:“我不在场,所以,你不用紧张。”
孟宁还是那一句:“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