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温泽念在床上轻抚她额汗,跟她说:“记得呼吸。”
那时候灯调得很暗,但她们从不关灯做,温泽念喜欢看着孟宁,或者喜欢孟宁看着她。
她喜欢看孟宁阖着眼鼻梁中间微微皱起一点的模样,仰着下巴,连呼吸都浑忘。
人在那个时候大抵连灵魂都交换,孟宁意识混沌着,连带着温泽念也不那么清醒。
孟宁便是在那时开口叫:“宝贝。”
害羞不是忘记了,是被泡化了。
在薄薄的汗里。
在水润润的目光里。
也和手指一起,在更多地方。
让人可以顺畅的唤一声:“宝贝。”
而对方也是顾不得害羞的了。
结束以后,孟宁搂着温泽念的腰,把脸埋进去。
温泽念有一搭没一搭,指尖绕着她的长发:“宝贝。”
孟宁把脸埋得更深了一点。
温泽念带着些气音轻轻的笑,勾下一点腰,让那把特别的嗓音降临她耳畔,像安抚,又像另一轮引诱:“宝贝,你是在跟我撒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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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晓考试那天,孟宁罕见的赖床。
温泽念过来掀她被子,让她藏在里面的头露出来:“还不起?”
孟宁眨一下眼:“我就是想要一起床,刷牙洗脸直奔祁晓的考点,给我太多时间犹豫的话,我怕我就去不了了。”
毕竟她带着应援牌,尺寸还是祁晓指定的,抱在胸前好大一块,上面写着:“QiXiaoQiXiao,奇思妙想,落榜别想。”
孟宁也真是这么做的,连早饭都是在温泽念车上啃面包,一点儿犹豫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她们到考点没一会儿,远远的就见祁晓过来了,拎着个卤鸡蛋,走得气势十足跟踢正步似的。
走过来问孟宁:“我的应援牌呢?”
“哈哈哈。”
孟宁说:“你还没吃早饭?”
“吃了,在家吃了一根油条一个卤蛋,这个吃不下了,带过来吃,寓意满分一百。”
祁晓又问:“我的应援牌呢?”
“哈哈哈。”
孟宁说:“祁晓你有没有想过,有些科目的满分不是一百是一百五?”
“孟宁。”
祁晓斜眼看着她:“我看到你背后的应援牌了,赶紧的给姐们儿拿出来,阵势不能输。”
孟宁看了眼温泽念。
温泽念就把应援牌从孟宁手里拿过去了,举在自己面前。
孟宁都快哭了,虽然温泽念为她做过很多很多事,但要问她这个I人觉得温泽念什么时候最爱她,那必定是此时!
现在!
连祁晓都愣了下,顿时就有点感慨:“不是,不带这样花式秀恩爱的。”
温泽念得多喜欢孟宁啊,都愿意在人群中为祁晓举这种应援牌了。
祁晓看孟宁的小眼神就有点变味,满满的写着:她好爱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