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烬将短信删除,矜贵俊朗的脸上神情比之前更加冷漠,他习惯了睡前洗澡,但耳边那该死的幻听呓语声竟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清晰。
他皱起眉,放弃了洗澡,转身去拿药。
耳畔:“嘤嘤嘤,老公不洗香香了吗~人家想你的八块腹肌~”
楚烬下颌处线条收紧,唇深深抿起,他面无表情的打开药盒,加重了药量。
“哎呀~又吃药啊~老公你这身体,没关系~你躺着,让我来~”
楚烬手里的玻璃杯险些被捏碎,手背上青筋凸起,显得清冷又欲。
“啊啊啊啊~手控原地暴毙,这手我可以舔一百年,斯哈斯哈~~~”
楚裙默默放下水杯,面无表情将药塞进嘴,嚼碎,硬吞。
“我去!
真男人吃药不用水,生嚼!
苦不苦啊~要不要我的吻来化解你的苦意~mua~”
楚烬深吸一口气,也不脱衣服,阖眼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许是吃了药的缘故,他很快就感觉到了睡意,只是那烦人的呓语声还在持续。
昏昏沉沉间,楚烬又想起了满岄那双幽沉戏谑的眼眸,黝黑的像能将人灵魂吸走的深渊。
以及,她那莫名其妙的话:
——你身后有个女鬼。
——她馋你身子。
——为了清白着想,别睡着哦。
楚烬抬手盖住眼,英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启,低哑的声音混着几分睡意与讥诮:
“装神弄鬼……”
十分钟后。
楚烬骤然惊醒。
屋子里的灯不知何时关了,黑漆漆的,唯有的光线是床对面的巨大落地窗,城市夜景的霓虹光投映进来。
楚烬眯着眼,着床尾处高高隆起的被子,像是有只狗在竭力从床尾拱进被子,朝他爬来。
但是,楚烬没养狗。
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悄悄躲在顶楼,趁他睡着想爬床。
楚烬目色阴沉,是公司里的人?
他一把掀了被子。
爬床的‘女人’身体一僵,披散的黑长直遮住脸,她撅着屁股跪爬着,一动不敢动,浑身上下透着一种被抓包后的尴尬。
楚烬声音幽沉藏着戾气:“你是谁?”
‘女人’声音颤颤,像是恐惧,又像是惊喜:“你、你得到我了?”
她抬起头,楚烬终于清了她的脸。
那是一张血肉模糊仿佛从十八楼摔下去正面着地的脸,几乎分不清五官的具体位置。
女鬼羞涩:“嘤嘤嘤~老公~”
楚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