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迎面泼到了祈宴脸上。
几滴酒液冲进了祈宴的鼻腔,那一刹,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几乎瞬间,祈宴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拽进了深海中,四周全是海水带来的挤压感。
祈宴捂着脖子,惊恐的张大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脸迅速涨红,陡然又转青。
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而亡。
季芳身为祈宴的女朋友,这会儿非但没管自己男友的死活,反而趁乱在地上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她以为自己掩饰的极好,却听满岄幽幽问道:“男朋友都要死了,你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季芳一惊,立刻佯装回神的跑去扶着祈宴,“阿宴你没事吧?满老师你对他干了什么?”
满岄嗤笑了声,摇晃着空酒杯,等她将酒杯放在桌上的那一刻。
祈宴一声呛咳,进入鼻腔的酒水喷了季芳一身。
季芳一声尖叫,嫌弃的将祈宴推开。
该死的!
她这身新衣服可是驴家这季的新款,今天刚买的!
祈宴呛咳着,大口喘着气,刚刚他真感觉自己要死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惊怒无比的盯着满岄。
满岄老神在在道:“泼你一脸酒,怎么?水进脑子里了,这么快就忘了?”
祈宴面色沉了下去。
他自然记得怎么回事,但刚刚他的感觉却像是被人沉进了水里,要溺死了一般。
“很好!
满老板是吧?”
祈宴从地上站起来,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脸上的酒液,森然盯着满岄了后,又向楚烬。
“表哥,挺有眼光的啊……”
祈宴望向楚烬,将纸巾丢在地上,“今天这见面礼,我记着了。”
楚烬冷漠睥睨:“你记下又能如何?”
祈宴五官扭曲了一下,对季芳道:“我们走。”
季芳皱了下眉,目光还在地上梭巡,显然不想就这么离开,刚刚怨偶娃娃掉了,她还没找到呢。
“在找这个?”
满岄忽然抬手,在她手上赫然捏着一个晴天娃娃。
季芳面色微变,不知道怨偶娃娃是怎么落到满岄手里的,不对,为什么满岄拿着她的怨偶娃娃却没事?
“是的,这是我的娃娃。”
“是吗?”
满岄懒洋洋道:“可这个是我捡到的,那便是我的了,你凭什么证明它是你的呢?”
祈宴这时皱紧眉,这娃娃他也有一个,是季芳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说起来……这定情信物是什么时候送的?祈宴想不起来,干脆不想,他现在只想走人。
但不知为何,有些话仿佛没经过他的脑子,直接脱口而出:
“一个娃娃而已,楚烬是给你买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