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者宋棠迷瞪了会儿,用一声轻轻的鼻音做了回答。
这么说是没错啦,他一开始确实是为了找绒绒的替代者才找上方影帝的,想着各取所需,要不是这样他们之间根本不会产生交集。
认真说起来,绒绒还是他们媒人咳,媒娃娃。
谢谢绒绒,他才遇到了这么好,还跟他这么合拍的方鹤宁,想到这儿他略含糊地笑了声,“多亏了它啊”
听到那声轻笑,还有的这意有所指的话,方鹤宁的神色略略僵冷了些,替代者,说白了就是替身,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这个词扯上一丁点关系。
失去了r之后多亏了还能遇见他么,啧。
他的语气丝毫不变,又问,“如果我和方暄之间的关系并不只是远房亲戚这么简单呢”
宋棠听着方鹤宁的声音,听得有点模模糊糊,脑子也困得转不动了,只道“你是你,他是他,我不会因为他就觉得你怎么样的别担心”
宋棠说着说着,终于抵挡不住潮水一般上涌的困意睡着了。
听着宋棠极轻的尾音,方鹤宁的神色已经冷至冰点,瞬间覆盖了一层寒霜。
在昏黄的灯光中,他盯着吊顶上流畅细致的花纹,搂着宋棠的手臂抑制着才没更用力,他根本没办法确定,他和r到底谁在宋棠心中的分量更重。
如果是初恋,如果真的失去了,甚至是死亡,他拿什么去争
离开的、消失的、无可挽回的、无法弥补的,永远是赢家。
他倒是希望这个r好好活着,那他还有争一争的机会。
等宋棠睡熟,方鹤宁松手下床,起身时才发现他的睡衣一角被宋棠的手指勾着,似乎是察觉到他要离开,还收紧了些。
着稍微蜷起身体的宋棠,他再多的躁怒情绪都没办法冲着对方发泄,这本来就不是宋棠的错,要说错,只能怪他没有早些遇见这个人。
他掰开宋棠的手指起身离开,临出门前到今晚又双叒叕被他丢下床的垂耳兔,更加烦躁了。
返回客卧,他拿了烟在小露台坐下,望着深沉夜色与不眠的城市灯火,思绪波澜起伏,又双叒叕想起了那该死的查无此人的r,他没办法走进宋棠人生的前二十五年,但以后绝不会再有除他之外的人。
他要宋棠,这点毫无质疑,相处时间越长,这种渴望就越深。
人生还长,总有一天他能让对方忘掉什么r,心里只留下他一个人。
他要把别人从宋棠的心里全部都赶出去让,对方赶紧早点忘了r
他不信r能比他还好。
他确实很贪心,他一个人,付出全部,就想要对方的全部,也想要被接受的是自己的全部。
他将最后一支烟按灭,一声笑自唇边逸散,似笑又似乎是叹息,不管宋棠能不能接受,他总不能隐藏一辈子,早晚要坦白,借着这次合作
正好。
接下来几天,宋棠跟方鹤宁的相处一切如常,没发觉什么不对,虽然有时候会有小小的紧张,但并不让他厌烦,像生活里招人喜欢的微澜。
只是他的网友方鹤宁工作室的小员工,最近不太对。
他们聊得话题比较广,有天对方问他最什么,他没敷衍,回了以前最绒绒,现在应该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
然后那边草草回复了一句就没音儿了。
他有些奇怪,可也没追着问,想到对方不时提起自己的人,那字里行间都是喜欢与夸夸的口吻,生活中应该感情很好,说实话他有亿点点点羡慕,他就很难大大方方跟别人分享自己的感情。
不是说不想,而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表达。
通过纯文字的语聊,跟方圆这个相对熟了的网友,他沟通上还算顺畅,可涉及到感情,他就总觉得自己那些文字干巴巴的,明明跟方鹤宁相处的时候是从寒冬到一秒春花开那种,但让他说是真的说不出来。
戳到社恐的死穴了。
话说回来,在方鹤宁住进来后,宋棠的生活比之前更充实了些。
他负责早晚两餐饭,最近比较闲的方鹤宁就承包了大部分家务,这干活的样子就知道之前怕是连拖把都没摸过,他收起对方买来的扫拖一体机器人,指挥着方影帝忙忙碌碌,怎么说,还有点小开心,好像他们是在认认真真过日子。
只是这样的安逸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一周后,临近下班时,一件突发事件直接打乱了他的节奏。
宋氏集团的官方号发布了一条消息,是一桩合作,合作方正是袁氏集团新近收购的一家公司。
袁氏那边随即同步发了消息,两方措辞一致,已经达成了合作。
宋棠是一脑门问号,这合作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的合作能跳过他直接签了公章在他这儿保存得好好的,这合同又是怎么签的谁做主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