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辈子嫁不出去,也绝对不会和萧融结婚,这辈子都不会!”
时倾停了笑,脸上满是冰霜,话语声带了锐利:“我看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说的‘好’,意思是,我听你的话,离开这个家,你们一家人好好过。”
从初中开始,时倾就一直都是寄宿生,和时源广的父女之情,淡薄得可以。
再组家庭,只要之前的孩子在,总会受伤。
那所谓的父爱,几乎都给了时梦雅和时正豪姐弟俩,剩下给时倾的,少得可怜。
近乎施舍。
时至今日,她受够了,真的够够了!
“好!
好得很!”
时源广气得面目狰狞,手指着大门,怒吼着:“今天我就和你断绝父女关系!
你给我滚!
马上给我滚出这个家!”
“嗯,我滚。”
哀莫大于心死,对于今天这个场景,时倾设想过很多次。
可无数次的设想里,等到这一幕变成现实发生在眼前,时倾只觉得内心很静。
近乎一种解脱。
就像这个家,她的存在,多余又碍眼,她早该滚了。
时倾神情平静,上楼回屋收拾东西。
姚彩玲心里欣喜若狂,脸上伪装着一副又焦急又无奈的神态,嘴上念叨着:“你也别气了,跟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怄什么。
我上去看看。”
听到时倾说滚的时候,时梦雅也觉得脸上被打的痛都变轻了,一脸都是幸灾乐祸,嘴上甜甜地说:“爸,你还有我这个女儿呢,我以后好好孝顺您。”
时源广原本对时梦雅也有气,可看着一向最喜爱的二女儿脸上那巴掌印,再加上现在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气都没了。
他缓了脸色看时梦雅,和对待时倾的狰狞怒骂判若两人,温和如同别家的慈祥父亲那样,语气都带着宠溺:“是,爸有你这一个女儿就够了。”
时正豪目光盯着时倾往楼上走的身影,满脸鄙夷和厌恶。
这拖油瓶,早就该滚了。
楼上,时倾回了屋,把身上的婚纱换下来,拿出行李箱就开始收拾。
有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时倾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姚彩玲倚在门外,带着一脸笑。
似乎是最终的目的已经达成,时倾看得出来,姚彩玲的笑容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不用你在这边盯着,放心,任何贵重的东西我都不会带走。”
姚彩玲轻笑出声:“你这屋子里,怎么能跟梦雅屋里比,哪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想带走什么随便装。
都算时家最后施舍给你的。”
时倾看着姚彩玲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走过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姚彩玲挑了挑眉,现在她心情好,不跟这臭丫头计较,扭头就换了一张担忧的脸,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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