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韶不由的想到连如期脚上的水泡,也不知道同自己有没有关系。
收拾了东西,交给下头的人。
安红韶便去了书房,将买的东西交给下头的人规制,正好将铺子的账本拿出来,看着能拨出多少银钱。
手旁拿了笔墨,将以后要做的事写下来。
既然要做棺木,那铺子需要劈出来些,万一真能做大了,得盘下旁的铺子。
安红韶左手拿着算盘打得啪啪的响,因为她掌家的时间较短,账本这东西,安红韶素来就是要算两遍的,生怕自己有算错的。
忙活完了,正好有婢女过来换香。
书房这地方,最适合的便是淡淡的檀木香。
连如期那边,婢女是不好过去的,安红韶便亲自过去换。
连如期这边书放了也不少,安红韶拿起来看了几眼,多是兵法。
瞧那晦涩的文字,安红韶都看不进去,想来连如期的学识自也是顶好的。
可是却不记得他做诗,上辈子安红韶觉得这样的人是粗鄙之人,若非投了个好胎,一无是处。
想想连如期上次写的那字,只能说终究是自己浅薄了。
再说了,有学识的人不尽都爱写诗的,就好像现在连如期,累的眼都睁不开了,哪有功夫写诗?
也就潘泽宇那样的人,吃安家喝安家的,才有那闲情。
现在,他也为生计所苦,估摸也就没那么多心情,去歌颂风花雪月了。
“少爷。”
另一间屋传来了婢女的声音。
从珠帘的缝隙中,看见连如期穿着常服进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
安红韶放下手中过的册子,掀起珠帘过来。
连如期随即摆手,让下头的离开。
视线在安红韶的桌案前撇了一眼,随即很快收回视线,“醒了。”
可还是打了个哈切,“我怕白日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眼睛里的红血丝明显,连如期却浑然不觉,“你准备给婧函的东西呢?”
“太麻烦了,等我得空过去。”
安红韶示意连如期坐下,“我让冬青去府医那取了药膏,你将靴子脱下来,赶紧将药上了。”
“寻了根绣花针挑破便好了。”
连如期满不在乎的说了句,一个大男人,还在在乎这些小事?“再说了,去婧函那边你都不嫌麻烦,我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怕的什么?”
正好,他要去大房那边,找连如信有事要说。
经不住连如期催促,安红韶只能去正屋将手鞠取出来。
离开的时候,连如期脚下的步子走的很快,若非安红韶亲眼瞧见了他脚上的水泡,完全看不出异样来。
吕佑这边,因为铺子是连家送出去的聘礼,查起来也方便。
连如期一出内院,吕佑便跟了上去,“主子,小人都查出清楚了。”
这一次,吕佑都拿到了他们入铺子登记的册子,莫要说他们有没有读书人,就是家里人会不会读书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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