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向北红着眼睛,也觉得嘲讽极了“那您逼我跟他好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压根就不喜欢他这样的”
郑老爷子颤抖说“我逼你”
郑向北低吼道“只有跟路宁订婚才能拿继承人的身份说话,讲这话的难道不是您吗”
郑老爷子蓦地瞪大双眼。
郑向北面无表情地扯扯嘴角,转身回屋“砰”
地一声把门踹上。
郑父郑母手足无措,郑老爷子却压根懒得搭理这两人。
他勉强压抑着心底的怒火,对站在身边的顾鹤鸣招招手,容色疲惫地仿佛瞬间老去十岁“小顾,爷爷想请你帮个忙”
十分钟后,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停在马路边。
顾鹤鸣手肘抵着车窗,到刚从郑家老宅失落离开的少年正站在明亮的路灯下。
许是偷偷哭过,少年鼻尖微红,脸颊粉白,很是落寞可怜的样子。
“哈啾”
站在路边等出租的路宁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茫然地四处张望,皱起发痒的鼻子,又抓了抓瘙痒难耐的胳膊。
人类真是脆弱。
路宁抽抽鼻尖,摸了摸额头,还好没发热。
顾鹤鸣驱车来到他身边,解开车锁,直言“上车。”
路宁微微睁圆眼睛“你怎么来这儿了。”
顾鹤鸣不经意地皱了皱眉“老爷子让我带你去医院。”
路宁低头“反正不太严重,就不去了吧,还麻烦你跑一趟。”
顾鹤鸣淡淡重复“上车。”
语气里有不容反驳的气势。
路宁愣了下,想着依原身的性格这会儿肯定拒绝不了,于是抓了把头发,拉开后车门乖乖巧巧坐地进去。
顾鹤鸣了眼后视镜里的少年,目光落在双颊粉红,鼻尖跟嘴唇都透着艳丽色彩的五官上,视线迂回地停留片刻,而后移开。
车速渐快,但车内却十分平稳。
路宁偷偷打了个哈欠。
他累了一天,这会儿精神有些困顿,因为车内空调风吹的太舒服,不知不觉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面色安然的少年人双目微闭,脸颊软和和地撑在手腕上。
他睡得安逸,偏开的头一点一点贴近车窗,嘴里还哼唧着顾鹤鸣难以听懂的音调。
“渣、渣男biss”
突然,少年在睡梦中高扬音调,胡乱挥舞的胳膊肘啪叽打到车窗,像只小兽般瞬间惊醒,四下探。
站在你面前的是大明王朝的守护者,万历皇帝的亲密战友,内阁首辅的好儿子,人类文明史上最富有的人。控制吏部三十年的幕后黑手,宗藩制度的掘墓人,东林党口中的严世藩第二,张居正高呼不可战胜。海瑞的知己,徐渭的东家,利玛窦的剃度人,徐光启等六位状元的授业恩师。大明诗坛遮羞布,七百余种各学科书籍撰写者,两千七百余项专利的发明人,现代大学与科学的奠基者。海外汉人的保护神,新航路的开辟者,大洋秩序的维持者,全球大型工程的承包商。祸乱欧洲的罪魁祸首,德川家康的义父,塞巴斯蒂安的拯救者,一心为民的小阁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