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自己家里,顾向东也没多想,推门就进去了。
湿衣服紧紧贴着凹凸有致身子,如瀑的黑发披在身后,顾向东涨红了脸,移开双眼。
“我后背的拉链拉不下来,你帮我拉一下。”
说完,她把头发拨弄到胸前,转过身去,背对着顾向东。
顾向东看了好久,才找到拉链,一边嘟囔一边把拉链往下拉,“你这是啥衣裳,咋这么麻烦?”
唐唯回答不上来。
这个年代的人,穿的都是深色棉布对襟带衣领的衣裳,哪里见过她这种礼服。
她这种礼服,要是被这里的人看到了,轻者说伤风败俗,重了直接把她当成资本家的小姐。
她该庆幸遇到的是心眼少的顾向东。
顾向东笨手笨脚,手劲儿又大,一拉拽就将唐唯的礼服扯坏了。
唐唯还没反应过来,礼服直接从身上滑下去,她半果站在顾向东跟前。
顾向东也傻眼了。
他哪里知道这衣裳这么不经拽,还赶不上他的粗布衣裳。
唐唯条件反射捂住胸口,不敢回头。
顾向东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到女人的身子,他词汇量贫瘠的脑子里蹦出一个词——真他娘的白。
回过神来,他红着脸转过身去,“你、你自己换吧!”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屋子。
听到关门的声音,确定他走了,唐唯赶紧穿上衣裳,把湿头发擦干,编成了两个麻花辫。
穿好衣裳后,她打量着屋子,干裂的土墙,一张大木床占据了屋子一半位置,墙角有一个旧木衣柜,还有一把发黑的木椅子。
她坐在椅子上,回想刚才的一幕,还是有些尴尬。
好在这个糙汉子还算是个君子,在那种情况下,并没有对她有任何轻薄之举,让她安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