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着战马,奔驰在返回图尔市的路上,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畅快。
或许是对炼铁厂充满了期待,他还会时不时的回过头去,看着熔炼车间的烟囱,已经冒出了阵阵青烟。
他侧过头,扫了眼路边的农田,只见里面还有很多光着膀子的农奴,正牵着耕牛在犁地。
眼看到了午饭时间,几辆干净的新马车,正载着刚刚出炉的面包、烤鱼以及热牛奶等食物,朝着田间地头驶去。
早在埃德蒙读小学时,就在课本上知道了普通农民的疾苦,那时就曾立志要改善他们的生活,谁知他大学毕业后当了导游,也没能实现这个愿望,而且他似乎比农民还要辛苦。
他既要忍受长时间的飞行旅途,频繁倒时差的疲累,还得忍耐个别素质极差游客的刁难,过着与父母聚少离多的苦逼生活,简直就是一条标准的社畜。
好在穿越后,经过一番的果断杀伐,终于体验了一夜暴富畅快,也有实力弥补一下当初的遗憾。
其实每名农奴的生活成本极低,吃喝住加在一起,不过只需要两三个铜币而已,也就是两三便士,甚至买不来一口普通的葡萄酒。
所以,当食物每天都能准点送到田里时,这些因为运送大粪和处理大粪的农奴们,已经忘记了令人作呕的恶臭,不再抱怨夏尔的冷酷无情,逼迫他们干这世上最肮脏的事情,甚至觉得他是个好人。
毕竟,每个人都有历史的局限性,处在底层的农奴当然首当其冲。
埃德蒙怀着愉悦的心情,在图尔市里面溜达了一圈。
要知道,他从穿越之后,不是在羊肠小道上面赶路,就是在小镇子里面干活。
这对于穿越前生活在十八线城市的埃德蒙来说,几乎就等同于犯了大罪,被流放到荒郊野外孤独终老一样。
在他看来,人是群居动物,除过休息的地方需要僻静之外,休闲娱乐的地方,当然是人越多越好。
所以,他打算趁着今天无事可做,在图尔市里面转悠一下,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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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浮宫的一间奢华大厅内,摄政王查理五世正焦头烂额地翻阅着大臣们上奏的文件。
王室严重的赤字,让他感觉头大无比,脖子上就好像顶了一座大山似得,无时不刻的传来窒息的压迫感。
自1337年的斯鲁伊斯海战,法军大败英军,失去了对英吉利海峡的控制权后,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已经进行到了第19个年头。
面对实力完全处于下风的英格兰,曾经高高在上的法兰西完全没有什么好办法,先后在克雷西会战和普瓦捷会战等大大小小的战斗中惨败。
包括加莱港、基思和加斯康涅等重要城市失守,法兰西几乎丢掉了大半领土。
再加上黑死病的肆虐,更是让陷入失败泥潭的法兰西,尽显颓废的状态。
可以说,约翰二世给长子查理五世留下了一个糟糕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