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低着头,沉默许久,
“哥,变成怪物也没什么的,只要……你还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还是我?”
“就是感觉……”
陈伶深深地了他一眼,黑暗中,少年的神情模糊不清。
“话说,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他问,“一般做完心脏移植手术,不都得休养很长一段时间吗?你就这么在外面跑没问题吗?”
“那个医生好像很厉害,我恢复的很快。”
“哦……”
陈伶突然想到,这个世界似乎是有超凡力量的,否则这个世界连电都没有,根本做不了心脏移植这种手术……也许也有快速恢复的方法?
陈伶目光落在他平滑的脖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送你的平安符呢?就是你平时挂脖子上那个。”
陈宴一愣,伸手摸了把胸口,发现那里空空荡荡。
“不知道……可能是跑回来的时候跑掉了。”
“……没事,回去我再给你做一个。”
“嗯。”
陈宴再度开口,“哥……你真的不洗一下吗?你这样子走到大街上,会把人给吓坏的。”
陈伶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把脖子,滑滑腻腻,已经粘了一手血。
说来也奇怪,从红纸怪物体内出来后,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恢复的异常快速,短短半个小时,血肉就已经连上了大半,不过起来还是猩红一片,整个人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
无奈之下,陈伶只能找了条附近的溪流,随手脱下大红戏袍,开始清洗身上的血迹。
“哥,有个事情我刚才就想问了……”
陈宴疑惑开口,
“你为什么穿着我的戏袍?”
“我……不知道。”
陈伶茫然的着身上这件袍子……他记得自己被斧头砍死的时候,身上并没有穿这个东西。
仔细想来,自己那晚回家的时候,身上也披着这件大红戏袍,从陈坛和李秀春的言语来,这似乎是他们当时谋杀自己之后,随手用来裹尸体的衣服。
可为什么这次他们没给自己穿,戏袍又自己回到他身上了?
陈伶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自从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怪事越来越多……
他本想将这件不吉利的戏袍烧了,但到一旁陈宴可怜巴巴的目光,还是叹了口气,默默的连着戏袍一起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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