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如果时间还宽裕,她也可以在宜州府或者瑞安府逛一逛,总之赶在斋醮法事的前一天到达济州府就行。
陆羽闭目养神规划旅游路线的时候。
坐在她对面角落里的那对年轻男女正在吵架。
“林坪山,眼睛都长别人身上去了,你是当我瞎?还是当我不存在?”
女子捏着身旁男子腰间软肉。
迎着身旁女子双目喷火,气势汹汹的样子,男子强忍着疼痛道:“小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听我解释。”
女子捏在林坪山腰间的手没有松开:“行,让我听听你怎么狡辩!”
“小锦,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那姑娘有些眼熟?”
“眼熟?你咋不干脆说她是你娘呢?这东南地界伱连个亲戚都没有,你跟我说你眼熟?你怎么不说那三个男人眼熟?长得好看的女人你都眼熟是吧?啊?”
“嘶……岳小锦你松手啊,小心我回去告诉你爹说你欺负我!”
“有种你就去告,怕你不成?你林坪山只要敢去告,我岳小锦第二天就去找别的男人!”
“……”
酉时末。
河中吹起了东南风。
顺风之下老船家也不再摇桨,而是将船帆升起,任由风带着乌篷船一路前行。
老船家则是从船尾放置杂物的地方拽出来一条网兜,招呼黑瘦少年一起撒网。
“唰!”
渔网被抛向空中,化作一个大圆缓缓沉入河面。
片刻之后。
“哗啦哗啦……”
随着渔网收紧拽出河面,鱼尾拍打水面的声音也越发响亮。
半个时辰后。
老船家和黑瘦年轻人端着一盆鱼汤和几尾蒸鱼走进船舱。
陆羽看向自己面前的那条鱼,是刚才老船家捞上来的最大的一条。
陆羽望向船头,隔着冥篱的纱帘朝那个黑瘦男孩轻轻点头。
男孩咧嘴笑笑,然后飞快跑开。
半夜时分。
乌篷船行至一处转弯地界,老船家担心方向失控,便起身去船尾掌舵。
还没等他走到船尾。
只听“砰”
地一声,船底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然后,整条船就这样静止在了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