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多言。”
云幼卿声音微沉,嬷嬷将头低了一低,不敢再多言语。
方嬷嬷与她使了个眼色,道“快,咱们两个把屋子里收拾收拾。
点一炉香来袪一祛味道,姑娘可要再漱漱口。”
云幼卿方才饮了半钟茶,此时只觉唇齿留香,微微摇头道“不必,加了茉莉的茶确实香气更浓,浓得霸道。”
锦心是一夜好眠,次日醒来时外头天刚蒙蒙亮,梦中悠悠琴音似乎还在耳边萦绕,她睁眼醒了半晌神,方缓缓从卧榻上坐起。
婄云听到动静进来侍候,见锦心坐在那里转头望着窗外,不由笑道“姑娘今儿醒来时笑着的,真是难得,梦里梦到什么喜事了”
“听了一支曲子,虽是用七弦琴抚的,却是难得的清亮明快,叫人听了心中透亮。”
锦心回头她,冲她又是一笑,眼儿弯弯的,清凌凌的,尤为干净透彻。
婄云心都恨不得软成一滩水了,一面传人备热水,一面笑道“咱们大奶奶的琴音可是一绝,没准过两日您就能听到梦中琴音在现世中呢。”
“但愿吧。”
锦心温声道。
一番盥洗梳妆后,绣巧又打开螺钿小斗柜的屉子,取出一只新花钿来,将头发半数盘起,今日别出心裁地打了两绺辫子缠绕在上面,插上花钿,要用满贯时被锦心拦住了,她道“去外头折一枝茶花来吧。”
婄云欠身应了个“是”
字,躬身推出去,果然折了一枝颜色娇艳的山茶归来,替锦心簪在发髻后,又仔细地用两只短钗固定。
蕙心、澜心、未心不约而同地来到漱月堂昨日一日忙碌,她们几个多少有些挂念锦心的身子,一早起来一想还是觉着心中不安,便想来到漱月堂瞧瞧。
不想来了却见锦心已经梳妆整齐,正坐在庭前的躺椅上赏花,不由笑了,蕙心打趣道“今儿个起得倒是早。”
锦心仰头向她们,晨光熹微映照着她的脸庞,半张脸笼罩在阳光下,好像镀了薄薄的一层金,一双杏核眼清澈的仿佛漾着一泓清泉,此时含着浅淡的笑意,坐姿不算十分端正,却透着仿佛与生俱来的贵气雅致,脊背单薄,面庞净白,发间流苏被微风吹得轻曳,裙角飞起,更显翩然缥缈。
未心疾步上前,只想抓住她的手按着她,生怕一个不错眼她便被清风虹光托起,从此远离凡尘高坐云端。
“好了,姐姐们这是怎么了”
锦心冲她们眨眨眼,颇为俏皮的模样,好似画上的人一下子有了生机。
未心长舒了口气,不由戳戳锦心的额头,“你方才好险吓死我们了。”
“呸呸呸,说什么呢。”
锦心捂住她的嘴,蕙心眼里带笑走到这边来,仔细打量锦心,见她面上虽然还是无甚血色,但精神头尚好,方微微松了些心,上前来软声道“阿沁今儿这身打扮好,隐隐约约从头发后头露出的半朵花更好,半隐半露,颇有一中欲说还休,娇怯又俏丽的美。”
澜心也夸好,锦心大方地道“那不如姐姐们一人折一枝戴上,左右今儿我也是打算剪下来送与你们的,只是插在瓶里和插在发间的区别罢了。”
几人欣然点头,未心打趣道“这花你眼巴巴盯了一冬,如今好容易开了,可真舍得”
“有甚舍不得的。”
锦心颇为潇洒地摆了摆手,叫人取了竹剪来,三人各撷了花戴,对镜一照,锦心夸得天花乱坠,心里都美滋滋的。
往定颐堂去的路上几人说起未心胭脂铺子的事,未心道“还得多谢几位慷慨解囊,我前儿算一笔账,钱款已是足够的了,成本又先降下来了,便是开张后再有什么风波也不怕。
外头自有我乳母、舅舅操心,前儿个我也去了店面,画图纸、请梓人,约莫一二旬便可装修完整。
工坊的地方也瞧了两处,等哪日我求了太太出府去一圈,便可以定下了。
如今愁的,还是要给铺子取的名。
难不成等铺子修好了,我再去定匾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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