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十分安静,安静到有些死寂。
谢卿云也不催促,就看着桌子上的沙漏一点点流失。
忽然,夜冥开口了,语气幽幽,「这就是夜家人的宿命。
」
无论是身上的毒,还是皇帝对他的态度,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谢卿云觉得他答非所问,「我是在问,为什么皇帝对你这个态度?你们身上的同心蛊,又是怎么回事?」
夜冥忽然抬眸看她,眼底深沉晦涩,深虚彷彿隐藏了无数秘密,「你真想知道吗?」
「我都问了,你说呢?」
夜冥眼底光芒一闪而过,声音低醇而冷沉,「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
谢卿云被气笑了,「你这话很有意思,我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吗?与其两眼一抹黑,我和你一样自己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
夜冥淡淡道:「宿命而已。
」
谢卿云不太喜欢他这种似乎是认命了的感觉,却也没说什么,话锋一转,「几个孩子,都是从你身上遣传来的,你可有办法根治?」
她问出这话也是因为心里存了一馀希望,其实早在两个孩子在他身边长大却还是会病发,就知道这件事情恐怕并非那么简单。
「同心蛊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还是有人故意要让你们夜家都染上这种蛊毒,好人丁稀薄,逐渐落寞。
」
「八九不离十。
」夜冥并未否认。
谢卿云咬了咬牙,想到那几个孩子如出一辙的眼睛,「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接受这种命运!
」
「那你想如何?」
夜冥的语气还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马车中的气氛已经沉了下来,昏得人浑身上下勤弹不得。
可谢卿云天生脑后反骨,并不服输,「我告诉你,必要时,我会把三个孩子带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