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嘴边,也仅是一句轻柔的:“自是担忧的。”
她的话语羞涩隐晦,可她的神情和目光却骗不了人。
好?哄的男人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被她几句话便抚平了心中幼稚的委屈。
他却仍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在交汇中变得灼热深邃,而后有沉哑的低声:“可是因为爱我?”
方舒窈脸轰的一下布满绯红,热烫得快要冒烟了。
紧抿着双唇让嫣红不在,颤着眼睫哪好?意思再?答话。
她视线飘忽一瞬,恼怒起男人的得寸进尺,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骤然起身:“我、我得去忙了,你?老实待着,别老胡思乱想!”
说?罢,她紧攥着手中的小本子几乎是落荒而逃。
转过身时耳根那一抹散不去的绯红被卫司渊尽收眼底,勾缠在心尖,床边落下了她慌乱逃脱时册子里没能夹紧的那支笔。
直到房门前再?不见那娇俏的身影,卫司渊这?才?微撑起身子,躬身在床边捡起了那支刚才?被她紧握在手心的笔。
笔杆上早已没了她手心的温度,卫司渊却仍是宝贝似的将它同样?紧攥在了手里。
有些可笑地用指腹摩擦了一瞬,而后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滚了滚喉结自言自语道:“真他娘的可爱。”
卫司渊感染的第五日,方舒窈生出了用口服的方式代替针灸疗法的想法。
但原本的配方多有不适直接入口服用,她翻阅众多医书,从其中排查药物的性质,再?一一配比,最终得到了比较适用的配方。
只是不论何?种?配方,自然是需要经过试验的。
有了两次相对成功的经验,方舒窈这?一次已是要轻松许多了。
卫司渊半靠在床背,看着她手里递过来的药碗也没有要伸手去接的意思。
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不像是排斥抗拒,却又隐隐透着意味不明的暗示。
方舒窈本不想那么了解地一下明白了他眼中的含义,奈何?自己?怎就越发了解他了,仅这?么看了一眼,竟就猜到了他的意图。
“你?几岁了?一口喝了便不得那么苦涩了。”
她可不似卫司渊那般准备得充分,身上可没蜜饯带着。
但卫司渊好?似乐此不疲地想要在她身上找寻在乎和关怀的情绪,眨了眨眼执意道:“手软。”
方舒窈懒得同这?个三岁零二百四十个月的孩子争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转而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药。
她知道,卫司渊这?不过是在缓解她紧张的情绪罢了。
据她的研究和猜测,口服的药物或许是要比施针疗法要更为方便快捷一些,但仍是不可避免地会?在人体身上造成一定的副作用。
或许是恶心干呕,或许是意识不清,大?概率也会?伴随着高热。
这?些都因人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