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她像是叹息,又像是沉迷,只是挨着他蹭着他,一下下的撩i拨着他的防线。
这可真是要命。
叶淮深吸一口气,逃脱她唇舌的缠绕,想要守好最后一关,可她很快追过来,呢o喃的声音软得像游丝,一圈圈一缕缕,只是缠着他,叶淮再也忍不住,掐i住她软又韧的腰肢,忽地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身上,跟着一低头,吻了下去。
像有烟花在黑暗中绽开,文晚晚颤抖着沉i沦着,唇边逸出细细的叫声,烟花越升越高,绽开巨大的花朵,世界不存在了,只剩下一片空濛的光。
叶淮握住了她的手,一点点向下,声音里是无法压抑的焦渴“晚晚,帮我”
文晚晚醒来时,叶淮已经不在身边了,枕头上留有他的气息,被褥凌乱着,提醒着昨夜的荒唐。
文晚晚懒懒地睁开眼睛四下了一会儿,跟着又闭上了眼睛。
他大约,又去冲凉水澡了,自从不能同房之后,他总是一大早就过去冲凉。
身上软绵绵的,昨夜那难以启齿的欢愉似乎还留着余韵,让她的筋骨都有些酥软,文晚晚拉起被子蒙住脸,迷乱的头脑中却突然抓住了一缕思绪,这个月的月信比起上个月,好像已经迟了两天了。
京城,英华殿。
叶允让屏退下人,急切地拆着那个小小的方胜,连环三叠,她曾经教过他折法,可他太着急了,抖着指尖一时间想不起到底该从哪里拆起,一个不小心,撕破了一个口子。
叶允让有些懊恼,深吸一口气稳住精神,顺着纸张重叠的位置,细细地拆开了方胜。
白纸一张。
她果然还记得他说的话。
叶允让眼角流露着笑意,急急地用手指蘸了茶水涂在纸上,字迹还没显露时,便已经把脸贴到了近前。
淡淡的黑色一点点显出来,最后变成了两个字解药。
字迹如此熟悉,是他当年手把手教她学的写字,他绝不会错的,可这两个字却像是一把钢刀,狠狠地插在他的心上。
叶允让还怕是自己错了,抬手揉了揉眼睛,再时就是那两个字,解药。
她千里迢迢,送了信给他,却是替另一个男人,替他痛恨嫉妒的男人,向他要解药。
叶允让低低地呼了一声,颓然地用手撑着额角,怔怔地着那张纸。
药水的效力一点点减退,字迹慢慢消失了,眼前又变成了白纸一张。
叶允让哑着嗓子念了声“阿晚。”
到此时此刻,他才万般不甘地确定,他是真的失去了她。
她心里已经装了别的男人,她这样狠心,居然替别的男人来向他要东西。
“阿晚。”
叶允让抓起那片纸,用力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他不会给她解药,他是天子,富有天下,她从前是他的,今后也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