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招,无怪乎皇城中人会如此措手不及。
祁质子在北琅十余年,是三位质子中最低调乖顺的那个。
他整日深居简出,在北琅从不与任何人往来,只缩在家中摆弄花草字画。
连负责盯梢祁扶桑的暗卫都会嫌他过得无趣,如今倒是折腾了件大事。
士兵道,“陛下想听听郡主的意见。”
青黛颔,“我同意祁扶桑的要求。”
“郡主?”
罗庆道,“就这么遂了东沧心意?!
四国和谈…那可是大事!
稍有不慎就会出大差池!”
“我回皇城一趟。”
青黛微微一笑,将手中折好的求和书揉成一团,“有劳罗将军,务必守好北琅城池。”
罗庆嘴巴微张,目光掠过郡主温柔又坚定的脸,她为人做事如何,三城将领这半年都看在眼里…
他最终重重地点头,抱拳,声如洪钟,“罗庆领命!”
四日后,北琅皇城。
城门紧闭,厚重木栅栏立在门前,两侧守卫的士兵身着铁甲,手持长枪,目光森冷。
骏马上的蓝裙女人摘下笠帽,出示了郡主令牌。
士兵们小跑过去移开木栅栏,齐刷刷喊道,“郡主!
郡主回来了!”
青黛点头,她一拉缰绳,手掌和大腿顿时麻,隐隐有了股灼痛感。
“郡主。”
熟悉的清冷男声在前头响起。
青黛抬眼。
纳兰俭站在城门内,他披了身凌厉的黑甲,周身气场似乎比从前多了一层深沉而锐利的寒意。
那张脸依旧清隽淡漠,在看到青黛时,他眼中神情才轻微一动。
纳兰俭上前两步,停顿片刻后,他朝青黛伸手,“郡主连日奔波,实在辛苦。
马车已备好,请郡主稍作歇息,再随我入宫。”
青黛一笑,径直跃下马,“我无妨。
如今皇城的事更要紧。”
“嗯。”
纳兰俭看了眼空落落的掌心,慢慢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