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林桑青,眼泪跟珠串子一般往下流淌,“青青呀,娘的青青,可苦了你了”
原来侍郎小姐还是个挑食的主儿,难怪她头一次喝腐羹时,梨奈露出了比吃苍蝇还难的神情,估摸她十分诧异。
侍郎夫人的哭声传遍殿内,有直冲云霄而去的趋势,林桑青扶额唤她,“娘”
拿衣袖揩揩眼泪,侍郎夫人止住哭声,破涕为笑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青青不高兴了呢。”
从家中侍女那里接来一个大包裹,一边解开,一边柔声道“娘带了你最吃的枣泥糕,全是我亲手做的,往高处挂挂,别被野猫偷吃了,够你吃到冬至的。”
大包裹解开,里面重重叠叠码满了枣泥糕,足有十几斤重,扶额的手没拿下来,林桑青暗暗想,侍郎夫人真乃实在人。
户部侍郎家的大公子、正牌林桑青的哥哥林梓跻身上前,露出一口亮白的牙齿,笑道“本来一个时辰前我们就该到了,娘一会儿要带这个,一会儿要带那个,差点儿把家搬空,硬是折腾到现在才过来。”
细细打量林桑青一番,感慨万千道“小妹,一别数月,你似乎长高了些。”
林桑青今年已二十岁,身量已经定型,很难再长高,但户部侍郎家的小姐才十七岁,还有长高的余地。
“可能是穿了高底鞋子的原因吧。”
林桑青玩笑道“哥哥你也更黑了。”
“哥哥”
林梓先是一惊,继而洒脱地笑出声音,“哈哈哈哈哈哈,爹,小妹长大了,她以前都唤我林梓的,现在居然晓得唤我哥哥了。”
侍郎君林岳亦笑,“她都嫁人了,心态自然要比在家时成熟些。”
啥侍郎小姐竟这般不讲究,敢直接唤兄长的名字来她在家中一定被宠得无法无天,也是个敢上房揭瓦的纨绔小姐。
林桑青的脸皮一向厚,虽然这句哥哥唤错了,她并没有觉得慌张,脸不红心不跳,顺着台阶往下走,只勉强露出害羞的表情。
侍郎夫人在繁光宫主殿溜达了一圈,随手摸摸掉漆的桌子,又叹着气褪色的窗帘,挑刺道“啊哟,这间宫殿破破烂烂的,墙砖都脱落了,怎么配得上我们家青青。”
侍郎君亦表示了对这间宫殿的嫌弃,“是啊,皇上再怎么想表达对我的讨厌,也不该这样子对青青,还繁光宫,我改叫避光宫差不多。”
“”
林桑青默然,她不晓得侍郎君一家过得是怎样繁花似锦的好日子,在她来,繁光宫已是十分繁华,比她的破房间好多了。
侍郎夫人拉着她坐下,带着和蔼可亲的微笑道“你进宫的时候,你爹不是给了一万两私房钱吗拿出来用,好生将这座宫殿修葺一新,添些值钱的摆设不够娘再给你,苦谁也不能苦自己。”
一一一一万两私房钱用指甲抵住手心,林桑青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朱门酒肉臭啊她攒了七八年,才攒了五两碎银子,天天还得冬藏西藏,怕被大姐找到,侍郎君随随便便一给,便是一万两私房钱
冷静片刻,她抽出手道“再说吧再说吧。”
吩咐宫女多添几副碗筷,将早饭撤下去,换成午饭,她先在饭桌旁坐下,又抬手招呼侍郎君一家子,“娘,爹,哥哥,你们都坐下,正好我没吃饭,你们陪我一起吃吧。”
侍郎夫人红着眼眶答应了,“哎,来了。”
这顿饭吃得很缓慢,气氛亦沉重,一直充斥着离别之苦。
当饭碗里的菜堆得足有半根筷子高时,林桑青开始后悔早知道就不留他们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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