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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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丞虽然嘴贱缺德,但还是十分信守承诺的,不到三天他就通知我去接我爸。
见到我爸的时,我所有的隐忍和坚强都在那一刻全部破防,眼泪就像断掉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爸!
」
他的状态比我想象的还要差,进去前明明只有几根白发,现在整个头都白了,又黑又瘦,脸颊凹陷。
脸上手上都是清晰可见的淤青。
「爸,为什么会有那么伤,是不是有人在里面打你。
」
爸爸看了眼工作人员,并没有说伤的事,只是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不要紧的,妈妈呢?她怎么样?」
我:「你保释的事情,我怕办不成,不敢先告诉她。
」
「好。
」爸爸叹了一口气,「贺丞说你求他来的,他没有为难你吧?」
我摇了摇头,掩饰道:「没有,他是个好人。
」
这时贺丞跟负责的人交涉完走了出来。
在门口,贺丞目光淡淡地略过我,「我还有事,你们自己打车回去。
」
我客气又礼貌:「好,今天麻烦你了。
」
贺丞回了我一个耐人寻味的神色。
爸爸上前一脸感激:「贺律师,感谢你以德报怨,过去的恩怨希望你没放心上。
」
贺丞冷冷一笑:「你想多了,我不过是那钱办事,公事公办而已,因为你,我妈差点儿死在医院,这事我永远不会忘的,你现在这样也算是报应了。
」
爸爸顿时脸色煞白,僵硬地愣在原地。
贺丞说完长腿跨上车,扬尘而去。
我连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爸,你别理他,他就是嘴巴毒。
」
爸爸无奈地看着我:「这算不了什么,暖,你给爸说实话,他有没有欺负你?他这么恨我,不可能轻易同意接这个案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