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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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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细细雨雾，瞧真切，隐约支大娘子撑着油纸伞自巷子里出。

福月月三步并两步下了小桥，近了些，能清楚看见那柄颇熟悉油纸伞。

正支大娘子惯用油纸伞。

“月姐儿你在看什？”

福年年到妹身侧，朝着前方望去，往行里多路：“看什呢？”

福月月伸手遥指，压着嗓子轻声说：“前面将将要拐弯，穿着青窄袖褙子，撑着油纸伞，伞面绣着一朵朵黄睡莲，极明亮鲜丽少见很，许支大娘子，刚从小西胡同出。”

支大娘子把纸油伞，伞面上黄睡莲福年年绣，及细看，远处身影拐个弯进了砚池胡同。

福年年说话，扯了下妹衣袖，撑着油纸伞慢慢走。

福月月看了安静姐姐，到了嘴边话又咽了肚里。

片刻功夫，姐妹俩一前一进了小西胡同。

挨着胡同口小宅子，朱红宅门忽地开了半扇，恰要出门少年瞧见往胡同里进姐妹俩，说话脸上先了灿烂笑：“年姐儿，月姐儿。”

福年年朝着他笑了笑，脚步未停，继续往胡同里走。

慢姐姐一步福月月旋即走到姐姐身侧，姐妹俩差多身量，正好将姐姐挡了个严实：“昌哥儿去哪？下着雨呢，连斗笠都戴个吗？雨看着小，落在身上也容易沾寒。”

张顺昌在乎说：“去前头买几个蛋，跑着去跑着，沾着什雨。”

“喔，那你快些去。”

福月月挥挥手，两个大步就追上了走在前面姐姐。

张顺昌站在屋檐下望着越走越远姐妹俩，月姐儿走在面，甭管他看都看到前面年姐儿。

如果爹娘两个儿子……

张顺昌丧气收目光，叹了口气，可惜他爹娘只一个儿子。

瞧着进了午时，张李氏放下手里纳了一半鞋底儿，起身往灶屋去。

妯娌三妯娌窝门槛里坐着，高高门槛上放着两个小木盆，边择菜边闲话家常，门口堵了个严实，想进灶屋都知道从哪伸脚好。

“你俩倒寻了个好地方择菜。”

张柳氏往里指了指：“大嫂你一份儿，灶台上搁着呢，多鲜荠菜，用烙饼吃，香很。”

“嫂烙饼吃，把荠菜凉拌，大嫂刚看见昌哥儿买了几个蛋，大嫂便用荠菜炒蛋呗，咱们分着吃，一样荠菜能吃三个味，多好。”

张姚氏小算盘打哗啦响，笑一脸喜。

三妯娌时时占点儿小便宜，张李氏张柳氏早见怪怪，除了点，三弟媳别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