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姚昙惜,这个洗白就很高明了。
首先不否认那场炒作跟自己有关,因为这是大众已经认定的事实,一味否认忤逆大众的预设立场,只会让自己站到对立面,甚至还会被认为她在把大家当傻子而进一步激起恶感。
不否认跟自己有关,而一句“家里人有时会关心则乱”
,意味深长,暗示无穷
“家里人”
关心她的事业嘛,想替她炒炒身价,只是过犹不及,炒糊了。
而她“已经沟通过了”
,想必“家里人”
认识到了错误,所以炒作就此终止了。
结合姚昙惜表现出的端庄温婉低调,着完全不像那种疯狂炒作的人,宁缈毫不怀疑,很多人都会被这番说辞引导着作出锅不在姚昙惜的结论。
当然,锅确实不在姚昙惜,那是她干的,虽然是出于报复。
宁缈的眼神悄悄瞟向萧行言,只见他垂着眼在手机,似乎并没有在关注电视上。
钢琴声再起,是谢锦润在示范曲子,是勃拉姆斯匈牙利舞曲中的一首,宁缈练过这曲,听到熟悉的旋律,搭在沙发扶手上指尖情不自禁地随着音乐虚弹起来。
才弹了几个音节,一只大手伸过来攥住了她的手,萧行言清淡的嗓音响起,对着大姑姑语含歉意,“我还有个视频会议,时间也不早了”
工作重要,大姑姑当然想留他们多玩会儿,可有工作也没办法,“那你们有空多过来玩啊。”
宁缈完全没听萧行言提过晚上还有工作安排,她瞟了眼电视,心道他该不会是想回去关起房门,一个人好好欣赏姚昙惜的节目,没人打扰他追忆过往
从大姑姑家里出来,月光清冷流泻满地,夜幕安静。
回去的一路上,宁缈也很安静。
她拿出手机,“仙女喵与鸭与吉娃娃”
群里,阮季雅向不明就里的卓媛媛科普了一大堆,中心思想是“姚昙惜这丫的坏得很”
。
宁缈想网上在说什么,才刚打开欢乐对对碰的超话页面,手机被萧行言拿走了。
“还没够”
后座里光线很暗,男人的脸隐没在阴影中,宁缈不清他的表情,但他低沉的嗓音透着阴沉,绷得紧紧的,仿佛隐隐能见冒着的寒气。
她连下姚昙惜首次亮相大家的反应的资格都没有了是什么不得的宝贝吗
“我想就,你管得着吗”
宁缈恼了,伸手想抢回自己的手机,“还给我。”
“只要你一天还是我老婆、是萧太太,我就管得着。”
萧行言俊脸阴寒淬着冰,这一刻他突然发现,他完全不懂这个女人的想法。
她来接他下班,带着蛋糕,一口一个老公叫得亲热,像个甜甜蜜蜜的小妻子,仿佛满心满眼都是他一样。
只是这一切就像镜中花水中月,只需要谢锦润在电视上出现一下,她就连视线都不愿再与他对上
所以即便是现在,她仍然更希望自己是跟谢锦润结了婚吗
宁缈是被像只沙袋一样扛回主卧的,后背摔进松软的大床上,男人沉重的身体随即压了上来时,她整个人都是懵的这男人为什么突然发了怒,进门时连门都是被踹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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