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平和道“不介意。”
不过是打场马球而已,没什么好扭扭捏捏的。
两两组队完成,马球场上开局的梆子声“砰砰”
敲响。
玉筝在不远处台上挥着手给嘉禾呐喊助威。
马蹄声起,传球间尘土飞扬,两组人你争我夺,互不相让。
打马球不仅考验骑术策略,对同组人相互之间配合的默契也十分重要。
唐露芝与定国公世子从小青梅竹马一起玩泥巴长大的,感情虽深厚,但小打小闹不断,喜欢互相斗气,故而配合算不上多默契。
相比之下,因早些年养成的习惯,沈云亭只需一个眼神嘉禾便能明白他想要什么。
而沈云亭足够聪明,不需嘉禾开口,她的每一个动作他只需稍一思索便能猜到她想做些什么。
两人配合默契无间,一局马球打三场,三场全胜。
打完一局马球,唐露芝气得从马上下来,累得边喘气边跺脚,狠狠瞪向定国公世子,嘲了句“你怎么这么没用”
定国公世子周乾用下巴指了指沈云亭和嘉禾道“不是我没用,是人家太厉害,配合得太好。”
唐露芝小姐脾气一上来,“哼”
了声不甘地朝嘉禾和沈云亭瞪了眼,口不择言“你俩这么配,干脆成亲得了。”
说完又自知说错话了,忙捂住嘴灰溜溜地走远了。
谁都知道程嘉禾已同骆远定了亲,虽然前些日子喜宴没办成,但这事不能当做没发生。
待骆远从战场上回来指定还要完婚的。
她说这话,可不就得罪了沈相吗沈相怎么可能会要一个和别人有婚约的女人。
今非昔比,如今的沈相权倾朝野,已不再是从前被调笑的外室子。
嘉禾没把唐露芝的话放心上,她这人一向说话不过脑子尖酸刻薄,但真让她干什么坏事却又干不出来。
比赛结束,她抬手拭去额前的汗,顶着一张累到涨红的脸,默不作声牵着马离开马球场朝马厩而去。
沈云亭朝嘉禾远去的身影望去,远远跟在她身后。
嘉禾把马牵回马厩,马厩只有那位奇怪女工正在喂马。
嘉禾将马还了回去,转身离开马厩。
女工望向嘉禾转身离去的身影,露出一双含恨的眼睛,风吹开她包在头上的布巾,露出她一张遍布疤痕的脸。
嘉禾还完马便朝马球场走去,球场之上又开始了新的一局,唐露芝为了挽回面子,逼着定国公世子再来一局。
球场上正打得火热,“砰”
一声唐露芝一杆子打偏了,马球“嗖”
一下朝嘉禾的方向飞来。
唐露芝远远地望见了,朝嘉禾喊道“程三,帮我把球捡回来。”
嘉禾应了声“好”
。
唐露芝打过来的马球朝镜湖边滚了过去,缓缓滞在了湖岸边上。
嘉禾走到湖岸边,蹲下身捡起河岸边上的马球,正要转身回马球场,忽从身后传来一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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