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赶了几日路,终于回了京。
嘉禾不在京城的日子,京城也发生了不少事。
延庆帝生了场风寒,痊愈后身体大不如前,如今由太子监国当权。
还有太子选妃一事迟迟没有着落。
这些都是玉筝提着千年人参来探望受伤的阿兄时同她说的。
顺道提了过些日子花朝节,约她一同去赶花会拜花神的事。
玉筝同阿兄还是一见面就吵。
阿兄一见玉筝就一直板着张脸。
就为了唐律前几日为玉筝庆生,送给玉筝一副题了小诗的字画被玉筝当宝挂在公主府前厅这事。
玉筝忧心忡忡地来,气鼓鼓地离开。
嘉禾撇了眼躺在榻上养伤的阿兄,瘪了瘪嘴“平日五大三粗直来直去的,怎么喜欢人家还要装样子扭扭捏捏的一点也不像你。”
“谁喜欢她了”
程景玄红着脸了眼藏在枕边的小香包,瞒不过去只好承认,“是喜欢,可是”
“就是因为喜欢,我觉着我得再挣些好前程才配得上她。”
嘉禾懂阿兄的心情。
就像从前她也总觉得自己不够好,想努力做到最好,让沈云亭喜欢一样。
“阿兄你很好,不要不见自己的好。
你若是不告诉玉筝,她便永远不知道你心悦她,不要等错过了才后悔。”
“可若是你告诉她你喜欢她,她还是不愿意接受你,那便不要痴缠了。
不愿意见你好的人,对一辈子都不见你的好的。”
程景玄怔愣地着说出这番话的嘉禾,总觉得这段日子自家阿妹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往日挺活泼的一个人,现下着倒是沉稳了不少。
其实他觉着不止自家阿妹变了,连那清高自负到让人讨厌的沈二也变了。
前几日回京的路上,沈二竟然开始对他嘘寒问暖,他差点以为自己见了鬼。
“对了阿妹。”
程景玄唤了声嘉禾。
嘉禾他“怎么”
“这回西北之行多亏沈二救了我。
怎么也该带上谢礼亲自登门朝他道个谢。”
程景玄向嘉禾,“我正养伤行动不便,此事便劳烦你了。”
嘉禾过了好半天才应道“好。”
汪仁在刺阿兄的那把匕首上抹了毒,幸得沈云亭赶来得及时,否则再晚一步,阿兄怕是难救了。
一码归一码,沈云亭救了阿兄,该谢的她会谢的。
嘉禾从永宁侯府府库里寻了几幅名家字画和文房四宝装进礼盒,前往沈府。